如此一来,罗德岛就可以利用协定职黄金舰队”的身份光明正大进入阿戈尔,这也就是之前怀特向博士等人提到的可以不用突破或绕过封锁线前往阿戈尔的办法。
为了避免出现歧义,怀特又向博士解释:“当然各位不用担心罗德岛会成为爱国阵线的附属,这只是为了达成协定而增加的内容,我们依旧是合作关系,更不存在处置罗德岛的情况。”
当然,作为协定的另一部分,原初派将获得黄金舰队在阿戈尔区域的近距离监视权,即黄金舰队将在原初派的实时监测范围之内,这也意味着原初派获得了监视建构派势力范围的权力。
让爱国阵线拿回一堆废铁舰队,换回可以合法近距离监视爱国阵线武装力量所在区域的权力,原初派觉得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爱国阵线也并不认为这很吃亏,因为虽然黄金舰队相比于阿戈尔的潜行舰来确实是不堪一击,但他们依旧可以借助阿戈尔的技术进一步改造黄金舰队,使之获得与阿戈尔相适应的能力,从而逐渐靠近阿戈尔主流舰队的实力。
同时根据协定规定,原初派的监视也无法深入到舰艇内部,爱国阵线依旧可以利用更高明的技术架起防监视屏障来避免舰艇内部遭到监视。
博士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非要用罗德岛来破解迷阵?你们自己借助建构派的力量拿回舰队不就可以了吗?难道你们真的认为罗德岛可以成功从阿戈尔的技术包围圈里突围?”
怀特也是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不想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也有着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
让原初派可以监视建构派势力范围的条件令建构派内部的一部分执政官感到不悦,他们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将就阿戈尔爱国阵线而让原初派将监视的手伸到他们的地盘上,即便建构派与爱国阵线不是官方定义上的盟友,但在外人看来,二者的关系就是简单的从属关系。
虽然歌蕾蒂娅在一众建构派执政官面前据理力争,但最后还是在一些方面上做了妥协,在协定中,建构派又增加了其他条例,包括同原初派一样的对黄金舰队的监视权,以及附加了一个条件,来自泰拉的舰艇罗德岛号需要亲自进入由原初派设置的陷阱里。
听到这里,博士则是感到了迷茫,作为爱国阵线的帮手,他们为何反而还要给歌蕾蒂娅设置障碍,同时还要针对与阿戈尔毫无关系的罗德岛?
怀特:“建构派的执政官里还是有些个知道罗德岛存在的人,他们也知道军团长在协定里给“黄金舰队”下的定义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军团长想要和罗德岛建立关系,虽然他们根本不在意罗德岛,但他们想要借此机会限制阿戈尔爱国阵线的行动。”
这些执政官想要通过让罗德岛陷入险境,来困扰想与罗德岛建立关系的爱国阵线,他们想的是一旦罗德岛遭遇了爱国阵线无法解决的困难,那歌蕾蒂娅势必会向建构派求助,到时候他们再给歌蕾蒂娅提一些条件,从而进一步将爱国阵线的行动掌握在他们手中,而这一部分的内容并没有写在协定里,也意味着建构派可以按照他们的实时想法提出条件。
同时建构派还向歌蕾蒂娅开出了条件,只要爱国阵线能够不借助他们的力量从原初派的陷阱里逃出,那爱国阵线将获得包括“黄金舰队”在内的大量武装力量的自行使用权,同时建构派不会过于干涉爱国阵线的部分决议,这其中就包括了爱国阵线可以在阿戈尔本土之外随意使用武装力量的权力。
要知道当前阿戈尔本土这个概念只适用于十大核心城和缓冲区,并不包括之前已经毁灭的沦陷区和公海,一旦爱国阵线获得这些权力,他们将获得极大的发展空间。
正因如此,歌蕾蒂娅才将罗德岛安插进了这次破除迷雾和突围迷阵的任务中,并且还做好了其他安排,即便罗德岛没有成功突围,他们也可以利用传送将博士等人带到阿戈尔,虽然这也属于下下策,但至少没有失去罗德岛最重要的几个人,同时也避免了建构派出手导致的爱国阵线被其控制。
好在罗德岛最后还是成功从迷阵中突围,并且还摧毁了迷雾让爱国阵线可以顺利找到黄金舰队,这对爱国阵线来无异于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当然,歌蕾蒂娅很清醒地意识到,建构派绝不会随意放弃对爱国阵线的管控,虽然他们这次没有动手,也给了爱国阵线之前所许诺的发展空间,但在核心城和缓冲区的限制依旧存在,来自建构派的压力绝不会就此消失。
这次获得黄金舰队是个绝佳的机会,爱国阵线只有获取了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才能不受建构派的管控而获得真正独立自主的权力,也才能真正达成他们想要改变现在没落阿戈尔的想法。
听完了怀特的陈述,博士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情绪,倒是感叹到原来阿戈尔内部也是有其他人知道罗德岛的啊。
怀特也向博士笑着调侃道:“这份协定里关于罗德岛的内容,恐怕是阿戈尔内部第一次关于罗德岛的官方记载,虽然在这繁杂的协定中只不过是一个的注释,对整个协定的走向也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但至少让一些执政官知道了有罗德岛这个组织的存在。”
博士向怀特问:“那这次罗德岛从迷阵中突围,你觉得建构派的人会怎么看?”
怀特回应:“博士,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尤德博士点零头,这并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早就已经写在了纸上。
即便罗德岛从原初派的包围圈中逃出,阿戈尔爱国阵线也没有借助建构派的力量,但在建构派执政官的眼里也只会是两种可能性。
阿戈尔爱国阵线背叛至原初派,或者建构派内部的其他执政官为他们提供了帮助。
前一个可能性可以是几乎不可能存在,而后一个可能性则意味着,即便是在建构派内部,各种各样的利益群体也是分裂重重,建构派内部因为不同利益的驱使,也开始逐渐走向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