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王主任这边也不是你的科室，怎么突然转悠到这里来了。”
“呃……我是听说你来了……呃，不，是我刚好过来到心脏外科串串门……”
“哦哦，这样啊！”
听到这话，吴常何其精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王天来的真实目的。
敢情这王天来是听说他吴常来了，想要过来打个招呼，顺便……拍拍马屁的啊？
呵呵。
他吴常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数人围着拍马屁，这种情形太容易分辨了。
不由地吴常眉峰一颤，看了一眼老妇人：“老人家，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外面碰到了一个熟人过去聊两句。”
“好……”
老妇人一脸的虚弱，只是轻轻答应了一声。
然后吴常简单跟涂月明交待了几句，无非是让老妇人好好休息罢了。
至于别的，吴常心知没有什么交代的必要了。
他吴常学的是中医，用的医术就是针灸，这望闻问切的功夫早已臻至极限，随便几眼便可以大致将一个病人的体征看得透彻。
而这个老妇人早已病入膏肓，是瞒不过吴常的眼睛的。
几乎同时，吴常给涂月明说话之间，发现纸篓里面有一团废纸。
有一个边角没有被揉进去。
随便一眼，吴常看了出来，那是一张病人通知单。
看来，医院方面也已经跟他吴常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个老妇人的病症，已经无力回天了。
别说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了，便是他吴常也不可能。
哪怕他吴常强行渡送真气帮老妇人支撑一下，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他吴常现在也自身难保。
所以……
吴常淡淡看了涂月明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病房。
“王主任，这边聊。”
说着，吴常示意王天来跟他往前多走几步。
王天来心领神会。
突然之间心中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吴常的医术他现在已经算是彻底服气了，而此刻王天来能猜到吴常应该看出来了老妇人的状况。
“吴常，我差点儿忘了，郑总是你的同事。”
“呵呵，是啊。”
吴常淡然一笑：“那个是月姐的前婆婆，我作为同事和朋友也只是过来看望一下。不过病人的病情这么严重了，我倒是真的不清楚。”
“哎。”王天来叹了口气，“其实医院方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单，并且是最终结论。哪怕病人转移到更好的医院，接受最顶级的治疗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对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
王天来点点头，深深看着吴常：“节哀顺变吧。其实病人也已经是最后支撑着，或许……随时可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