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长得像霍建华的高瘦男生一凡缩着脖子，站在杨辰桌前，低着头，身体兀自瑟瑟发抖。听到杨辰问话，赶紧点了点头。
这种中二少年，浑起来天地不怕。
一旦崩溃了。
怂起来叫他吃屎都不敢拒绝。
杨辰敲了敲桌子。
朝他身后那些花花绿绿的同伴们勾了勾手。
那些不良少年都低着头，畏畏缩缩，像做错的事的孩子一样，怯怯的走了过来。
“你们服不服？”
杨辰再次问道。
一众不良少年齐齐点头，哪里还敢犹豫？
杨辰也点了点头。
“很好！”
说着便看向奚美儿：“今晚看在你们奚姐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们一马！”
“滚！”
说完挥挥手。
像赶苍蝇一样。
闻言，一众不良少年如得大赦，纷纷都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准备离开了。
这时却只见一凡突然跪在杨辰身前。
大声说：
“老大！”
“我想跟你混！”
“求你把我给收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一凡的举动，让正准备一哄而散，落荒而逃的一众不良少年，纷纷脚步一滞，向一凡投去复杂的目光。
“一凡，你干嘛？”
“还不快走？”
见一凡跪在杨辰身前，奚美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道。
一凡摇了摇头。
“他们说，如果想混出个人样，如果想混出头，就要找一个有实力的老大！”
“我想出人头地。”
“我想混出個名堂！”
“我不想再被别人瞧不起，被人骂是街溜子，连吃个饭都要赊账，整天只会欺负中学生小学生的小瘪三。”
“我要证明自己不是小瘪三！”
“我要跟一个有实力的老大，闯天下，干一番大事业！”
说到这里，一凡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敬畏的看着杨辰，胸中热血在燃烧，激情在澎湃。
“老大，求你收我做小弟！”
“以后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皱一下眉头，都是狗娘养的！”
一凡表现的很强硬，很勇敢。
全然忘了，之前被钟小伟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一凡，你疯了吗？”
见他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杨辰混的样子，奚美儿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冲上去啪啪就给了他两巴掌。
没错，他现在是个小瘪三。
是个不良少年。
但都是小打小闹，一切都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类。
即使犯点事，最多关几天就出来了。
不会惹上大麻烦。
但如果跟了杨辰，这个看上去心狠可辣，甚至可能杀过人的狠角色，那就不是关几天就出来的事了。
这种级别的人物，随便出点事，别说牢底坐穿。
一个弄不好，可能把命都得搭上。
所以奚美儿又气又急。
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
你他妈倒好。
自己又主动跳进去？
有点脑子行不行？
少看点古惑仔行不行？
别他妈太天真了行不行？
混社会是那么好混的吗？
没脑子的马仔，就是炮灰啊！
“奚姐，你打吧！”
“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跟着这位老大。”
“不过奚姐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姐！”
“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
“我还是会为你出头的……”
一凡梗着脖子，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奚美儿气得直跳脚。
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
又有几个不良少年，加入了跪求的队伍。
没错。
他们也有样学样，跟着一凡跪在杨辰桌前，同样一副坚定和敬畏的样子，异口同声的表示，要跟杨辰混。
要认杨辰做老大。
誓要闯出一片天地，混出一番名堂。
杨辰看在眼里。
真他妈有点蛋疼。
就叫什么？
这叫打不过就加入？
这真是一群半大孩子。
现在的小孩，营养充足，发育的都很好，这让他们看上去都有着成年人的体魄。
但他们的思想和三观，远远跟不上他们发育的速度。
他们叛逆。
他们热血。
他们中二。
他们浑不吝。
他们把一切都看得很简单。
在一些社会大哥眼里，这些不良少年，确实是最好的马仔。
也是最好的炮灰！
跟我混？
杨辰不是社会大哥。
对这些马仔和炮灰也不感兴趣。
更没有兴趣教育批评，或者挽救他们——那是他们的父母，学校，警局，以及社会和政府的事情。
所以杨辰摆了摆手。
色厉内荏的瞪了他们一眼。
“滚！”
“都他妈给老子滚！”
“就你们这些没卵用的东西，也配跟我混？”
“你们也配？”
“再不滚，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杨辰恶狠狠的斥道。
原以为他们会识趣的知难而退。
没想到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但也绝不起来，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表现的非常坚定。
杨辰皱了皱眉。
再让钟小伟吓唬吓唬他们？
算了。
没意思。
看着高高瘦瘦，白白净净，长得像明星，拥有一副好皮囊的一凡，杨辰忽然心思一动。
这小子一副明星相，倒是适合混娱乐圈啊！
小混混混娱乐圈的，不要太多。
港台那边一大堆。
出名的也不少。
这小子要是有这个天赋，带他去娱乐圈混，为自己赚钱，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杨辰对他说道：“你真的想跟我混？”
闻言，一凡抿着嘴辰，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
杨辰打了个响指：“你有什么才艺？”
此话一出。
一凡一楞。
接着结结巴巴说：“我，我唱歌还可以......跳舞也还行......”
杨辰点点头。
“那展示一下，让莪看看，你的水平天赋如何？”
说完，冲他挑了挑下巴，一副期待的样子。
闻言，一凡有点尴尬，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大，出来混，要敢拼，敢闯，讲义气！”
“对吧？”
“表演才艺？......我、我有点搞不懂啊？”
杨辰笑了笑。
“别他妈废话！”
“我是老大，让你干嘛就干嘛！”
“能不能行？”
“不能行就滚吧，别他妈说跟我混，连老子说的话都不听，你跟老子混什么？”
此话一出，一凡不敢再说什么了。
干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