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红的火舌舔舐着丹炉的外壁，大药溶解，房间内香气四溢。
散出的光和热，为顾怜儿的小脸蒙上一层金色面纱。
一秒。
两秒。
液体逐渐向固态的方向凝聚，有白雾蔓延，自各个孔洞冒出。
顾怜儿小手转动，仿佛在控制火焰的旋钮。
烈焰在跳跃，舞蹈。
终于，
在某个时间点，她收拢手掌，将烈焰掐断。
一股清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充斥在口鼻之间。
“师尊！”
顾怜儿仰起头来，满脸惊喜地看向林萧。
林萧点了点头，赞叹道：“不错，一次成丹，比我当初好多了。”
顾怜儿愣了一下，惊喜的表情变得温婉，伸手将一缕发丝揽过而后，温声道：“都是师尊教的好。”
热气散去，几枚乳白色丹药逐渐浮出水面。
林萧轻轻招手，丹药升起，在顾怜儿面前盘旋。
“成色看上去也不错，”
他检阅了几眼，笑着说，“不愧是心灵手巧的类型，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用丹药瓶收起来吧。”
“嗯。”
顾怜儿取出刻满纹路的瓶子，将丹药尽数收拢。
她志气满满，手上连动。
又炼制了三炉其他基础丹药。
除了第二炉错估了年份影响，蒸发的只剩下一摊药粉，其他两炉都大获成功，做的非常完美。
林萧在旁静观。
大圣修为，将少女的成功切割成几个模板，提取出各自影响的范围。
“洞天万化的演化，似乎很适合这种需要精细操控的内容。”
兴趣也很重要，我炼丹更多是因为有需求，但她似乎很喜欢。”
“关键还是细心这方面，她对这些需要用心的地方都做的很好，不管丹药，阵法还是炼器，都能做的很好。”
个性内敛，做事细心。
落落大方，知恩图报。
而且长得也很漂亮。
除了“问心无愧”，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人无完人，林萧就目前来说，还是对她非常满意的。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看了眼窗外的风光，温声道，“明日我们一起学习锻器。”
“好。”
顾怜儿站起身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同时涉猎几种内容，时间很紧，接下来我会酌情考虑帮你削减修行时间，但切莫忘记，在这个世界实力才是根本。”
“嗯。”
“去休息吧。”
“师尊先去，稍后我帮您打洗澡水。”
“倒也不必……罢了，你开心就好。”
“要捏背吗？”
“……”
这就不是开不开心的事了。
林萧无言以对，只能伸出一根食指，要吓唬孩子似的点了下她的眉心。
少女额头后仰了一下，又快速摆正。
分明是被嫌弃，小脸却绽放出明媚的笑颜，很开心地行了一礼，恭送师尊离去。
从最开始的距离感，不适应，到现在的偶尔逗笑，玩笑惩戒。
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与师尊的关系，逐渐变得紧密起来。
“不知道那位大师姐，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
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见林萧的背影，她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