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
陈年冷道:“这么大的演武场都能射出去,难道本少保还要夸你箭法好吗?”
赵骞听了这话,立刻反唇相讥:“那是我随意射出去的,陈少保想要见识我的箭法吗?”
这话一出,陈年冷道:“你以为本少保来找你是要见识你的箭法?我是因为谋害朝廷命官,前来惩罚你的!”
“吴管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当众抽他三十鞭子,本少保就大人大量,放过他,要么咱们就上报刑部,让刑部官员来裁决此事!”
什么?
赵骞听到这里,眼皮子一阵横跳。
“你要鞭打我?陈年你这是仗势欺人!”
陈年冷道:“你差点要了我的性命,我抽你三十鞭子就是仗势欺人了?那我就仗势欺人了,你能如何!”
这些勋贵子弟虽然身份高贵,但到底还没有袭爵,他可是正经有官位,有实权的。
吴强见这两人就这么对上了,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想要在中间劝诫,可是两人针尖对麦芒,他根本插不上嘴。
吴强只能在中间搅合道:“陈少保,赵公子,您看你们二人都是朝廷中人有什么不愉快不能当场解开呢?此事是在小人的地界而起的,不如由小人设宴,咱们把酒言欢,解开误会?”
事情要真在他这地界闹开了,他也难辞其咎,现在吴强满心都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陈年却冷道:“吴管事是好心,不过你又不是赵骞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吴强被陈年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
陈年则是再次看向赵骞:“赵公子,你意欲谋害朝中众臣,你还不速速跪下挨罚?”
赵骞却表现的十分有恃无恐。
“陈少保,我还真不能下跪认罪,因为在下不才,是为了教授这些世家子弟,才射出那箭矢的。”
“说到底,我也是为了这些勋贵子弟,才会如此,你要真是怪罪的话,岂不是把在场所有人都怪罪上了?”
说罢,他又横了吴强一眼。
吴强不敢造次,只得道:“是是是,陈少保,赵公子也是好意,求您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你这话说的,难道他教授人,就能随意伤人了?那我一心为了大夏,是不是可以当街杀人了?”
陈年冷笑,跟他耍嘴皮子,你们再回娘胎里修炼一百年吧。
而且这个赵骞一看长相,就跟赵祥有三分相似,他们就算不是亲兄弟,可能也是堂兄弟。
况且这京城中比较知名的赵家,就那么一两个,所以现在陈年几乎可以认定,赵骞就是赵祥的亲人。
他射出这箭也是为了恐吓自己的,给他兄弟报仇的。
周围众世家子弟,见陈年这么咄咄逼人,登时不悦道:
“陈少保,我们知道你差点受伤,可是赵公子也是为了教我们才会射偏这一箭的,你又何必这么死咬着不放呢?”
“是啊是啊,你也是为官做宰的人,怎么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呢?”
“就是,都说那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虽不是宰相,但也可以心向往之,何必这么没有风度呢!”
“陈少保,我们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太过刻薄!”
他太刻薄?
陈年听后,直接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