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到的时候老周就已经没气儿了,我儿子还比我晚了一步呢,您怎么会怀疑到他?”
陈年看向谢德柱道:“真相大白之前,本官可以合理的怀疑任何人。”
“可是大人,我儿子没有任何犯罪动机啊,老周没有孩子,把我儿子当成亲儿子看待……”谢德柱忍不住开口。
“是吗?可这个时代,狼心狗肺之人还在少数吗?”陈年似笑非笑道。
“我……”谢德柱还要反驳。
陈年就开口道:“当然,本官也愿意相信你儿子不是那种人,不过合理的怀疑这也正常,只要你们爷俩把事情说个明白,我也就不再怀疑了。”
谢德柱见陈年这么刨根问底,便也坚定道:“好,小人身正不怕影子歪,就跟您说个清楚。”
“我儿子谢元安是做脂粉生意的,平时给各个花楼茶馆送些香囊香袋,昨日夜里他要去送香囊,谁知快到半夜也不见他回来……”
“我家内子就让我出门寻上一寻,怕儿子又醉倒在哪里了,谁知我刚走到周府就听见周管家哭着叫救命,我跟进查看的功夫,我儿子也跑了进来,就这么点事。”
“大人,他真要凶手,怎么还会故意守在杀人现场呢?”
谢德柱这番话看似说的有理有据,但实则问题颇多。
“你儿子参与了这么多,今日怎么不见他?”陈年扫视谢德柱问。
谢德柱一脸无奈道:“大人,他就是帮忙抬了个人,他什么都不知道,过来能干什么呢?”
“你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陈年扶尺一拍,颇为威严道:“这案子究竟是你审还是本官审?”
“来人,去把谢元安给本官带过来,本官要亲自审讯!”
这话一出,抓人。
周围的官员就更是疑惑了,有陈年这么审案的吗?
刘永山第一个坐不住了:“陈少保,本官虽说让权给你,但也没有你这么查案子的,你放着杀人凶手不查,偏偏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是否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包庇
真凶啊?”
陈年见这个刘永山一再为难自己,后槽牙都要咬碎。
你是故意来跟我作对的是吧?
好好好,你给小爷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打你的脸!
“刘大人。”陈年的声音彻底冷了下去:“刚才是谁说这个案子接下来全权交给我来审理?怎么有些人说话还不如泼出去的脏水?”
“你要是做不到案子交给我审理,当初就不要答应,你既然答应了,那本官审理的时候你就给我闭嘴!”
“你!”
刘永山被陈年气的一张老脸涨的通红,陈年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留给自己啊。
“好好好,本官倒要看看,陈少保到底能审出个什么来!”
他磨着牙,看向陈年。
刘永山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太子府的小太监能翻什么案。
他就等着看陈年出丑丢人的那一刻。
陈年这边则是看都懒得多看刘永山一眼。
蠢货东西,看一会儿小爷的精彩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