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患者,他怎么让人知道他用药之神呢?
刘德全见自己半天都没能让几个百姓,来到自己的阵营,登时破防。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给身边的太医院院判使了个眼色。
那院判冯铮眼珠一转,登时大步走了出来,这老头满脸骄矜,眼中充满了对陈年的讥讽。
“陈少保,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故人?”
陈年眯了眯眼,自己对这个黑这一张方脸的男人确实有几分印象,不过还真想不起来他是何人了。
但此人这个时候站出来,一定没好心。
果不其然,冯铮大步上前当即就对陈年道:“陈少保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当初陈少保净身之时,还是我吩咐手下的人,下手利索一些,陈少保如今是不是觉得无牵无挂的特别轻松啊!”
他刻意咬重无牵无挂几个字,就是强调陈年如今连个男人都不是了。
周围百姓们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在这个时代太监的地位可是极低的,即便陈年已经荣升少保之位,不是男人这件事还是值得所有人唾弃的。
陈年也是眉头一皱,这老东西是故意找这种时候让自己没脸的是吧?
他登时似笑非笑道:“太医院事多繁琐,冯院判不在太医院为陛下尽心,倒是有空来曲意逢迎二皇子?看来冯院判也不是那么忙啊!”
陈年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冯铮身为太医院之首,不懂得效忠陛下,反而来效忠二皇子。
这是投机倒把,本末倒置。
冯铮听到这里,下意识道:“本院判自然日理万机,可是这京城出了病患,二皇子又再三亲自前来太医院请本院判,本院判又岂是那等心硬之人?”
陈年听后讥讽道:“你不是吗?京城谁不知道,冯院判曾放过话,非王公贵族不治?现在冯院判倒是装上好人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射向冯院判。
冯院判登时老脸一红,他气急败坏道:“陈少保,现在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我是在问你,你懂不懂救人?”
陈年反唇相讥道:“我不懂难道你懂吗?”
“你!”冯院判被气的后退一步,随后道:“既然陈少保这么懂,敢问你从前可学过行医?”
陈年道:“学是没学过。”
他这话像是让冯院判找到什么把柄一般,冯院判登时高声道:“大家可都听见了?他没有学过医,还要给你们看病,他这是置你们的性命于不顾啊!”
陈年见冯院判这叫嚣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没学过如何?没学过不代表不会,这世上有很多一点就通的大才之人,也有很多穷极一生依旧碌碌无为之人!”
“我是前者,而你冯院判正是后者!”
陈年这话放的极为霸气,秦雪月都忍不住为他鼓掌叫好,但他的话却根本经不起推敲。
陈少保说自己从未学过医,但他却对这次病症如此有信心,这怎么可能?
他别是让他们当马前卒吧?
原本准备站在他们那边的阵营,现在想想向二皇子站队走去的人,越来越多。
刘德全更加得意道:“诸位,赶紧做出你们明确的选择吧,陈年从未学过医,却说出如此大话,他这是诓你们呢!”
他这话一出,
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当炮灰,陈少保这显然是拿他们的性命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