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远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深吸口气道:“陈少保,从前种种都是咱们两个人的恩怨,徐家是无辜的,请你高抬贵手吧。”
陈年这才满意看他一眼。
对啊,有话就该直说,你扯七扯八的干什么呢。
陈年淡淡道:“徐世子这话我听不懂了,徐家遭灾,您应该去找秦国的朋友,再不济找二皇子也好,找我有什么用呢?”
徐珩远见陈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咬紧牙关,深吸口气道:
“陈少保,从前之事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也不会再跟你对着干了,请你……放过徐家吧。”
下一刻,徐珩远竟然对陈年深深躬了下去。
屈辱让他的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真是憋屈啊,想他徐珩远嚣张一世,竟然要给一个小太监低头!
放在一月之前,有人这么跟他说他会对一个太监卑躬屈膝,他一定觉得那个人疯了。
不过眼下徐家陷入危机,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陈年低头。
陈年勾起嘴角,淡淡道:“是吗?徐世子真是这么想的吗?恐怕你现在已经恨毒了我,甚至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对付我了吧?”
“毕竟在你眼里,大夏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很快就会被大秦帝国吞并,何况是我?”
他这话一出,徐珩远的表情僵了僵道:“陈少保多心了,秦国和大夏可是友邻。”
陈年讥讽道:“是吗?贺九龄犯了谋逆大罪,秦皇陛下都没有把他定罪,反而格外优待,这事一出,你们是不是更觉得秦皇马上就要对大夏下死手?在你们眼中,大夏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我陈年更是个将死之人。”
徐珩远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