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少保文采出众,不如请您帮我点评点评这首诗如何?”
白鹤庭你还真是缺德,讽刺人家是没根儿的阉人,还问人家你诗写的怎么样。
顿时,
在他们眼中,这一局陈年是怎么也扳不回来了,因为陈年就是个太监啊,他做什么也不能还阳了吧?
陈年此时讥讽的看向白鹤庭,好好一个人,为啥这么喜欢给人当狗呢?
宋晖见众人都等着看陈年的笑话,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十分愧疚。
要不是自己非要来看花魁,他兄弟何至于受如此羞辱?
他当即气的一摔杯道:“兄弟甭理会他们的鬼话,是太监如何,不是太监又如何?现在在场这些人可有一个比你的身份更尊贵?”
“我看他们这就是嫉妒你是太子之师,故意为难你罢了!将来他们在朝堂见到你,不还得点头哈腰装孙子?”
陈年有些惊讶,原本他以为宋晖呆呆笨笨的,没想到他活的倒挺明白。
只是他陈年有仇必报,要是真让一个小书生给自己讽的说不出话,那以后自己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陈年上下扫了白鹤庭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如果平时了解陈年的人见此,一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啪啪啪!”
陈年盯着白鹤庭,突然鼓起掌来,兴致盎然道:“好诗,这真是一首好诗啊,听得我都诗兴大发了!”
“不如本少保也作一首诗回敬?”
什么?
众人一听都愣了,陈年也要作诗?
他从前不就是个太子府端恭桶的低等太监吗?他会做个屁的诗啊?
白鹤庭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年:“陈少保确定要写?在座这么多人,您要是写不好,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陈年茶杯一落,拍板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少保还能骗你不成?”
他这话一出,更是把白鹤庭逗笑。
白鹤庭强忍着笑意道:“好好好,还请陈少保赐诗,我等好噗哈哈哈……洗耳恭听。”
陈年无视众人嬉笑轻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都听好了!”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陈年念出他的第一句诗。
听到这首四言小诗,众人不禁面带讥讽,连五言诗,七言诗都不会做,看来这位少保大人也是个文化荒漠啊。
可白鹤庭听到这两句诗,却脸色骤变,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陈年继续讥道:“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听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的笑容都僵在脸上。
陈年这哪里是在说鼠啊,这分明是在讽刺人!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陈年最后两句轻飘飘落下。
轰!
顿时,再也没有人能笑出来了,因为陈年这首诗是赤果果的在讽刺人,而且不止讽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