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立刻起身拱手道:“回徐世子,按李国律法,应当将他的罪名昭告天下,去除其科考的资格!”
徐珩远看向陈年道:“陈少保,这么处理,你看如何啊?”
“恶有恶报,我很满意。”陈年笑道。
徐珩远道:“那我就派人将他带下去受罚了。”
陈年笑眯眯点头,看着景明皓被带走。
他都不必亲自收拾景明皓,景明皓坏了徐珩远的大事,徐珩远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
“徐世子,这么说来,能证明那首诗是我写的了?”陈年戏谑的看向徐珩远。
徐珩远咬牙赞道:“当然,如此大才,除了陈少保还有谁啊!”
“哈哈哈,这么说来,徐世子也承认我有几分文采了?”陈年似笑非笑道。
徐珩远莫名感觉寒毛倒竖,他心中警惕,面上只能道:“这是自然,自然。”
陈年又看向坐在上首的贺九龄拱手道:“贺大人方才想要我作诗一首,与在场诸位比试,我没有答应,这是为什么呢?”
众人都好奇,是啊,为什么呢?
陈年见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讥讽一笑道:“因为我觉得和他们比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嘶!”
众人听到这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陈年,你欺人太甚!
可是他们现在再怒,也是敢怒不敢言。
很简单,谁还没点污糟事啊,万一陈年又大发神威,让他们跟景明皓似的胡言乱语,把那点真心话都说出来,他们岂不毁了?
尤其是这些读书人,面上装的正直不可侵犯,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想到这里,大家就算再有火也只能忍下去。
反正谁也不敢再碰陈年这马蜂窝了。
陈年又道:“不过贺大人既然都开口了,我若是不作首诗出来,好像不给贺大人面子啊,那我就以‘宴会中的诸位’作打油诗一首,给大家助助兴吧!”
说罢,他正了正衣领,环视在场众人,眼神充满戏谑道: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轰!
这话一出,众人直接傻眼了。
陈年,有你这么骂人的吗?这诗不就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势利眼,看见官职高的人,就点头哈腰,虚伪谄媚,见到地位低的人便毫不客气,作威作福?
今日到场这些人,确实都是徐家请来的狗腿子,可是他们也没想到陈年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啊!
人艰不拆懂不懂?
徐珩远在上,也是无名火起!
这首诗不光讽刺宴会中的秀才举子,也是在讽刺他啊,因为是他把这些狗腿子请来,还沾沾自喜的!
天杀的,这场宴会到底是用来打压他陈年的,还是让陈年打压他们的?
从进来开始,这个小畜生就没吃过一点亏!
徐珩远咬紧牙关,望向陈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简直想要将陈年杀之后快!
陈年却满脸自如的站在宴会中央,就如他当初跟夏皇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不是针对谁,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