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冷笑一声,又是你这个秀才。
在场这么多人精,就显着你了是吧?
景明皓猛地上前一步,高声道:“谁说我没有证据?这就是证据!”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诗集,展示给众人。
“这是我在五年前写的诗集,里面正有这首‘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说罢,他将这戏本交给大家传看,最后落在襄阳王父子和贺九龄的手上,他们细细一看,这纸张是五年前特有的金粟笺纸。
徐珩远道:“金粟笺纸又名蜡黄经纸,有质地硬密,韧性强的特点,但因为金粟笺纸不防虫蛀,且制作工艺繁琐,已经失传,看来这确实是景公子五年前的诗集啊!”
说罢,他又把这诗集传了下去。
众人快速看去,见上面果然有‘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的诗句。
“天啊,看来这诗确实是景公子五年前所写!”
“金粟笺纸已经绝迹,这就是最好的证据,陈少保,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是啊,人家景公子的诗比你早出现五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盗用都盗用到人家头上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封杀,必须封杀此戏!”
众人知道这出戏正在热乎劲儿时,谁想打压都没用,索性就将它捧到顶点,然后再猛泼一盆脏水。
百姓们都是善忘的,这样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陈年盗用景明皓的诗抢走了,哪里还会管徐珩远?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这才是压下此戏的上策。
而且任何事情都具有时效性,如果陈年今天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明天他盗用景明皓诗句一事,就会传遍京城,传出大夏。
这样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为首那秀才像唱戏一般,对景明皓道:“可陈少保是如何盗取你五年前的诗集呢?”
这话也问出了在场众人的疑惑。
是啊,陈年和景明皓只见过寥寥数面,他是怎么得到景公子的诗集的?
景明皓早有准备,他故作悲哀道:“数日前,陈少保曾经去我家茶楼大闹,当时我还好奇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没想到他是奔着我的诗集来的!”
“我经常跟大家在茶楼交流诗词,所以很多诗集都放在茶楼,本以为热爱文学的都是风光霁月之人,没想到陈年那么无耻!”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用鄙夷责怪的眼神看向陈年。
陈年却对众人的眼神置若未闻,一双眼死死盯在这本诗集上。
一眼望去,确实是已经失传的金粟笺纸。
而且上面的字迹也确确实实是景明皓的,陈年就算慧眼如炬,也很难看出这诗集的问题。
这就奇了怪了!
两个人怎么会写出同样的诗?景明皓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他下意识伸手触摸这纸。
可景明皓却像是被针扎一般,惊呼道:“他要撕碎证据!”
大家伙连忙将这诗集藏在身后,不让陈年再触摸。
但陈年已经知道这张纸哪里不对了,他顿时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原来是这个原因!
金粟笺纸确实已经失传,当今市面上也没有人再卖这纸了。
那景明皓是如何做出这张纸的呢?
其实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