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道:“总之,你们就是不愿跟陈年一起参赛了,是吗?”
这话一出,三个书生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虽然夏皇平时都很宽和,但他毕竟是天子,积威已深,他们不敢不怕。
可为首这学生却咬紧牙关道:“陛下,陈年从前就是个再低等不过的太监,他怎么有资格与我等同台比赛?他若跟我们一起参赛,不光会让我们颜面扫地,也会给大夏抹黑啊,学生知道您看重他,但您也要公私分明啊!”
这学生看了书中很多忠臣直言劝谏君主,后来被重用的例子,所以他也冒险,希望自己能得夏皇另眼相看。
夏皇听到这里,却冷笑出声。
他们这是想要效仿先贤,直言劝谏,可这些人真是忠臣吗?
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做这一切,只是想着巴结景明皓,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夏皇眼神冰冷道:“好,既然你们不愿跟陈年一起参赛,那朕也不勉强你们,传旨,三国大比就由陈年一个人参加,来人啊,将他们三人押送回大夏,待朕回去处置!”
什么?
这三个学子听后,吓的魂飞魄散:“不,不要啊陛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愿意跟陈年并肩作战,我们愿意还不行吗,求陛下留下我们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他们拼命磕头,简直要吓尿。
这些人本想效仿先贤,没想到玩脱了!
不等这三个书生再求情,钱公公就已经带人将他们三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云之远听到夏皇刚才的话,也是脸色骤变:“陛下,您……您是不是太冲动了,景明皓已经退出,您又将这三人都驱逐,那大比岂不就剩一个陈年了?”
夏皇摇头道:“景明皓退出时,我就知道没有赢的机会了。”
云之远道:“这陈年究竟是什么人,让您这么信任?就算他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在四艺之上全部精通,梁国和李国高手如云,他一个人对上两国的选手恐怕也……难道说,他在四艺上超凡脱俗?”
夏皇苦笑一声道:“陈年是我儿子的少保,我很看重此子,只是在琴棋书画上,他大概一窍不通吧,我也是昨天才临时让他参加的,这孩子根本没有时间练习,这趟我也只是想让他见见世面,不图能比出名次了。”
云之远听到这里,彻底惊呆了,他本以为陈年是个在四艺上惊才绝艳的太监,没想到他竟然在此道上一窍不通。
许久,他才道:“夏皇陛下,当年您虽然救过我的性命,可在大比上,我也无法因为咱们的私交徇私,抱歉了。”
夏皇笑着摇头道:“云大师多心了,陈年对四艺完全不通,就算您想徇私也做不到啊,而且不怕您笑,我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写好了罪己诏,对这场大比,我根本没报希望。”
云之远看了夏皇许久,才摇头道:“您还是像当年一样的执拗,但也正因为如此,您才能成就这番大业啊。”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陛下,万望珍重!”
他深深向夏皇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夏皇望着云之远的背影,想了想道:“把陈年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