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后,陈年二话不说,让人将捆了的围园总管拎出来。
夏皇此时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贵人眼泪汪汪的跪下,她突然道:“陛下,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什么?
夏皇一愣,皱眉道:“爱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贵人跪在地上,娇躯剧烈颤抖,犹如雨打的花瓣:“妾本卑贱之身,不该触碰天颜,求陛下放了妾身,让妾身就这么了此残生吧。”
“什么就了此残生了?你是本皇新封的贵人,好好的怎么说这种丧气话……”夏皇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怒道:“是有人为难你了?”
陈年在一旁笑着补刀道:“陛下,不是有人要为难钱贵人,而是有人要她的性命啊!”
夏皇吃了一惊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年道:“昨天那场大火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钱贵人。”
其实那把火是要烧死他的,但陈年为了让夏皇暴怒,直接把钱贵人说成了受害者。
“那场火本是要恐吓钱贵人的,只是钱贵人命大,并没有受伤,贺将军在背后安排了一场大戏,想要借钱贵人之力,栽赃陷害微臣,而这个总管就是贺将军派来监督钱贵人的。”
夏皇越发云里雾里,皱眉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说清楚!”
钱贵人抹着眼泪道:“陛下,您知道,妾身只是一个卑贱的戏子,是没有资格进宫伴驾的,就算得您厚爱被封贵人,也只能待在避暑山庄,贺兰山便恐吓我说,避暑山庄都是他的地盘,妾身若不听他的话,他弄死妾身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几日前,他将妾身叫去,让妾身离开避暑山庄,并把这件事陷害给陈少保,要治他个私放陛下后妃的罪过,他还说如果我不去做,将来等陛下厌倦了妾身,就会杀了妾身呜呜呜……”
夏皇听到这里,脸上的震撼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好啊,区区一个二品将军,竟敢威胁他的爱妾!
还说避暑山庄是他的地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时候这里归他贺兰山了?
钱贵人恐慌的抓着夏皇的衣袖,哭泣道:“陛下,我出身微贱,死不足惜,可是陈少保和妾身无冤无仇,妾身不愿害这无辜之人!”
“况且陈少保是陛下欣赏之人,还是救灾民于水火的英雄,妾身怎能因一己之私,构陷英雄呢?”
夏皇本来就已经暴怒,听到这话,更是气的脸都青了,他怒道:“这个贺兰山,竟敢做出此等恶事!”
“陛下,求您救救妾身,贺将军知道妾身告密,一定不会放过妾身的!”说到这里,钱贵人已经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陈年见钱氏演的这么好的份儿上,做出同情的模样道:
“陛下,微臣看要不您就将钱贵人带回宫去吧,不然这都要闹出人命了。”
夏皇看向钱氏,钱氏也立刻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马上就要被吓死一般。
戏子本不该入宫,但夏皇看到钱氏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由心软。
“好,待这一月过后,朕就带你回宫!”
钱贵人这才松了口气。
陈年则是勾起嘴角。
下一刻,夏皇就冷着脸大步走出房间。
陈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夏皇如此愤怒的模样。
夏皇冲出去后,钱贵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年道:
“陈少保,我刚才表现的还可以吗?”
陈年笑道:“钱贵人的演技一绝,微臣佩服啊。”
昨夜他就和钱贵人说好,她为自己反水,自己给她争得一个入宫的机会。
秦雪月看着被捆的跟粽子一般的总管道:“陈年,这个监视咱们的家伙怎么处置?”
她自己都没发现,无形之中,陈年已经成为了她和姐姐的主心骨。
陈年随手一摆道:“给他扔到围场喂狼!”
“好嘞!”秦雪月最喜欢干这种事,拎着他的衣领就向后山行去。
这总管听后拼命挣扎,却难逃秦雪月的桎梏,绝望的被拎去喂狼。
夏皇冷着一张脸,杀气冲天的走了出去。
二皇子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就被他怒喷了一句:“滚开!”
夏皇一脚踹开贺兰山房间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