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皇听到这里,威严的面容顿时沉了下去。
黄诚也是立马道:“是啊陛下,钱贵人昨天是跟陈少保等人住在一个厢房的,谁知这一大早就找不到人了!”
因为陈年的太监身份,所以众人也并没觉得钱贵人跟他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夏皇眉头紧锁,看向陈年道:“钱贵人真的不见了?”
陈年拱手道:“回陛下,我一早醒来,确实没见到钱贵人。”
“钱贵人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突然消失?”夏皇皱眉道。
贺兰山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威严状,对院内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看见钱贵人了吗?速速道来!”
这些太监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声。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跪下道:“将军,奴才之前在园中伺候时,曾亲眼见到钱贵人给陈少保跪下,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钱贵人还说什么让陈少保放她走的话!”
贺兰山暗暗得意,但面上依旧做不可置信的模样:
“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钱贵人是陈年放走的?”
陈年冷笑一声,怪不得当日钱贵人非在人来人往的园中给自己跪了,原来贺兰山这么早就给自己埋雷了。
那把火只是前菜,私放陛下的女人才是置他于死地的正餐啊!
这小太监吓的砰砰磕头道:“是,而且不光奴才一人看到了,跟奴才一起值班的小卓子,小喜子都看见了!陛下和将军若不相信,大可叫他们来问!”
贺兰山只觉陈年死到临头,更加激动道:“小卓子,小喜子你们还不出来!”
这两个小太监似乎不愿掺和进主子的恩怨,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有些畏惧的看着陈年。
“陛下,奴才,奴才确实看到钱贵人给少保大人跪下了,但是离得太远了,他们说了什么……奴才等没有听见。”
贺兰山好像在等这个爆发点,当即对陈年怒道:“陈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放走陛下的爱妾,你不要命了!”
夏皇那如狼虎一般的眼神,凝向陈年,最后还是道:“这围园不小,派人去找,未必就是钱氏逃走了。”
他相信陈年的脑子,不会做出这么作死的事来。
贺兰山见夏皇还是信任陈年,心中冷笑道:“遵旨,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随后,他大手一摆,派出所有下人去找,最后连这围园最后面的膳房都找了一圈,还是没人。
陈年冷笑,一切终于清晰了,这就是贺兰山的诡计啊,从钱贵人在大庭广众跪着求他开始,再到昨日让她住在自己的厢房,都是贺兰山精心安排的。
贺兰山怒斥道:“陈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陈年淡淡道:“贺将军,你可别诬陷好人,钱贵人是陛下的爱妾,她怎么会跑呢?”
他这话也正中夏皇的心。
夏皇皱紧眉头,是啊,钱氏是自己亲封的爱妾,为何要抛下这荣华富贵跑路呢?
贺将军故作恍然大悟道:“都说婊
子无意,戏子无情,难道钱贵人是得了某些人的好处或者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直接跑了?”
听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向陈年看去。
因为他们这些人中,就只有陈年和钱贵人接触过!
夏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之所以这么抬举一个戏子,就是为向天下人证明,他还龙精虎猛更胜从前。
可这个钱氏竟然被人放走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登时一股无名邪火窜了上来,对陈年疾言厉色道:“陈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皇怒火升天,自己那么抬举陈年,他竟敢放走自己的爱妾,实在该死!
顿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整个院内的气氛都凝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