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三品朝臣,这些百姓们哪里敢在他面前鸣冤?他们肯定是等着陛下您来,才敢诉衷情!”
二皇子擦了把冷汗,立刻道:“对对!章大人说的没错,父皇,陈年是朝臣,这些百姓岂会不怕?肯定是他压制百姓,使得百姓们不敢陈情!”
陈年此时也注意到了二皇子等人,他面色一凛。
自齐云山对自己出手后,他就和二皇子再没见过,今日一看二皇子又迫不及待想对自己动手了。
若不还以颜色,他可是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
想到这里,陈年看向二皇子的眼神中,杀气蔓延。
今日,他一定要二皇子付出代价!
而二皇子在接触到陈年的眼神后,心中莫名有些发毛,未免夜长梦多,他当即就对
“诸位,陛下驾到,现在你们有何冤屈的,速速陈冤,有天子在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这话一出,
“草民参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些百姓们又是跪拜又是请安,就是没有一个前来告状的。
这可把二皇子急坏了。
不过见这些百姓们都围在陈年身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父皇,百姓们都不敢开口,看来是有人威逼他们,请您一定为万民做主啊!”
说罢,他又给章明岳使了个眼神。
章明岳立刻会意上前,装模作样道:“是啊陛下,皇城根底都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假以时日这人还不是要上天了?百姓何苦啊!”
听到这话,陈年只想笑,他们现在想起来百姓苦了,自己贪污时,也没想过百姓的死活啊。
其他大臣们更是不客气道:“陛下,陈年口口声声要赈灾,结果就是靠搜刮京城百姓的银钱赈灾,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是啊,京城百姓何辜,要为他的大话买单?陈少保,你这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陈年此举怎配做朝臣,请陛下立刻废了他的少保身份,将他凌迟处死!”
这些朝臣早就看陈年不顺眼,一个小太监和他们平起平坐,他们的心中怎么能舒服?
所以这些人抓住机会,就对陈年一阵怒喷,恨不得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
夏皇看向陈年的眼神,也充满了失望。
他本以为陈年是个心中有家国的孩子,谁想陈年竟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陈年难道忘了,自己说过‘民心易散不易聚’?
他这是伤了京城所有百姓的心啊!
二皇子见夏皇是真动了怒,连忙继续煽风点火:“父皇,陈年为一己私利搜刮百姓的银两,此风断不可涨,请父皇从重处罚!”
后面的朝臣也是通气,扑通一声齐齐跪下道:
“请陛下从重处罚!”
“请陛下从重处罚!”
夏皇也是面色一沉,随后冷道:“太子呢,太子!”
陈年是太子府的人,现在陈年出事,太子也难辞其咎。
他厉声呼喝着,很快一道穿着四爪蟒袍的身影也快速跑了出来。
在路上已经有人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洪曌了,洪曌得知后,暴怒又恐慌,连忙跑来割席,生怕自己被陈年连累。
“父皇,这件事跟儿臣没有半点关系啊!”
洪曌慌忙先向夏皇磕头,随后厉声对陈年斥道:“陈年,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还不赶紧给本宫滚过来!”
他这厉声一吼,吓的周围百姓们一哆嗦。
陈年见太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无奈,洪曌这个人就像个慌脚鸡一样,永远学不会沉住气,现在事情的真相还未查明,他上来就怪罪自己?
陈年深吸口气,对夏皇行了一礼,故作无知道:“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气从何来,为何要动这么大的火?”
他不知朕气从何来?
夏皇威严的面孔上更满是怒火,青筋都要爆出来。
这小子还有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