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笑道:“那我就提前预祝吴老板,打败‘璇芳阁’,一朝扬眉!”
说罢,他刚要拿着银票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严肃而又熟悉的声音。
“且慢!”
随后一道穿着华服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丞相伍四海。
见到来人,陈年表情骤变,嘴角的笑意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伍四海见到陈年,冷道:“陈少保,我们在朝堂上政见不同,你对我心怀怨恨,我也能理解,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偷走我们璇芳阁研发的新秘方,这可是我们造纸坊的命脉啊!”
“你虽是太子之师,但偷盗也是犯法的!”
吴乘风的表情也是一愣,他试探道:“伍丞相的意思是,秘方是他偷来的?”
“正是如此!”伍四海故作叹息道:“吴老板想必还不知道陈年的底细吧?他从前就是太子府的一个小太监,靠着偶然的功劳才得陛下青眼,怎么可能会造纸术?这秘方分明就是我们伍家耗费了无数资源和时间才研究出来的!”
“陈少保,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到这里,他悲愤的摇头。
刘权也连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吴老板,您想陈年就是个死太监,他怎么可能研发出这么好的宣纸?若他要真有这个本事,还当什么太监啊?”
“陈年,我知道你和我们主子在朝堂上有龃龉,但这也不是你偷盗的理由啊?你可知道按照我朝律法,偷盗之人是要受鞭刑,关大狱的!”
吴乘风也没想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他虽然和璇芳阁是竞争关系,但也绝不能做偷盗对方秘方的事。
吴乘风当即对伍四海拱手道:“伍丞相抱歉,我也是被此子蒙蔽了,我就说太子府怎么会突然拿出如此精妙的造纸秘方,原来是他偷窃而来的,我这就报官!”
“陈年,我虽没本事审你,但自有的是人能治你!”
吴乘风一想到自己被骗,就无比激愤。
伍四海听到这里,也在心中暗喜,一旦吴乘风报官,陈年就是黄泥蹭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他故作大气道:“陈年,我看在咱们同样在朝为官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这秘方是不是你偷的?只要你肯承认,这事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陈年面对对方一套组合拳,头脑也是空白了一瞬。
他知道伍四海没有底线,但是却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无耻!
这造纸术分明是二十一世纪的工艺,伍四海却说是他的,实在可恶。
可眼下的情形,对于陈年确实不利。
一边是载誉几十年的丞相,一边是自己这突然冒头的太监,想也知道大家会相信谁。
很快,一队带刀衙役,就将永寿造纸坊团团围住。
顺天府的几个高
官全部来了。
为首的顺天府少司官,面容冷肃,见到伍四海也是宠辱不惊,似乎是个刚直的官员。
而且陈年搜索原身的记忆,惊喜的发现,这人从前好像是太子府的门客!
伍四海勾起嘴角,虚伪道:“陈少保,你看刚才就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好了?现在顺天府的人来了,本官是想要袒护你,都袒护不得了!”
陈年看着眼前那位少司管,头脑飞速运转,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既是太子府的人,就算不站在自己这边,应该也能做得到公正。
想到这里,陈年仰天狂笑,随后对伍四海道:
“承认?承认你娘的蛋!”
伍四海,你以为你反咬一口,就能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