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又继续询问了血罗刹这种药的形态,味道,还有生效的时间,最后更加确定是有人让血罗刹染上了烟膏瘾,而且还是纯度很高的烟膏。
所以血罗刹发作时,才会有万虫噬心之苦。
“你染上的东西应该名是烟精膏,这东西是在我们那边……叫毒
品。”
陈年眯了眯眼轻叹道:“你每次痛苦挣扎,如万虫噬心恨不得死去时,是不是就时服用了这东西?其实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止痛,你之所以感觉不到痛,是因为它麻痹了你的大脑,而且这种东西一旦染上就有很强的上瘾性,轻则会呼吸困难心脏狂搏,重则会出现幻觉,产生妄想,甚至精神崩溃……”
“这种东西毒就毒在,即便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无法抵抗。”
血罗刹更加惊异,因为陈年猜的一点不差。
真是奇了,每次发作时,她都将身边的人远远赶走,就连她的心腹都不知道,陈年是如何知道的?
这一刻,她看向陈年的眼神都从不屑转为信任。
“这东西根本不会缓解你的疼痛,无论是练功的伤痛,还是葵水痛。”陈年见自己提葵水,血罗刹没有反应,忍不住又调戏了一句。
可下一刻,冰冷的长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
血罗刹眼神冷的能结出冰霜:“你再胆敢调戏我一句,我就在你身下开个洞,也让你体会体会葵水之痛!”
嘶!
陈年慌忙转移话题,脸色变得无比正经:“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服用那药物一段时间后,也发现了不对劲,现在已经开始戒药了吧?”
血罗刹尖削的下巴点了点:“是,已经有一个月了。”
她察觉到这药物不对劲后,就立刻停止,可后来她才发现戒药的痛苦。
像她这样心智如铁的人,都被这药物折磨的几近崩溃。
陈年摇头,能不崩溃吗?
二十一世纪的戒
毒所永远都是鬼哭狼嚎的。
“看来是有人想要用这药控制你,甚至控制你背后的玄武王府势力啊。”陈年道。
血罗刹此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周身的杀意似乎立刻就能爆发,但她不愿和陈年讨论这些,只能冷脸道:
“这药要怎么戒?”
陈年道:“你一般间隔多久发作?”
血罗刹冷道:“大约五日,但我是三天前发作的,所以你只有两天时间了。”
陈年道:“你现在立刻放了我,我去给你配药,赶在你下次发作前让你服下!”
“不行,你就在这里写药方,药物我自己配!”血罗刹显然不信任陈年。
陈年却道:“这不是我说写就能写出的,我还得回去斟酌药方……”
血罗刹冷冷望着他道:“这里也能斟酌。”
陈年深吸口气,尽量稳住她的情绪解释道:“我是太子府的人,我不回去的话,太子和太子妃一定会着急的,而且他们会发动东宫全部力量找我,届时京中就大乱了,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太子府和玄武王府都难看吧?”
血罗刹冷讽道:“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区区一个太子少保还引不起京城轰动,而且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怕太子。”
陈年心道这个疯女人还真是软硬不吃呢。
他抬手服输道:“这样,我可以立下一份契约文书,若两日后,我躲在太子府闭门不出,你就拿着这文书来找我,到时候就算太子殿下都无法阻拦你上门拿人,这总可以了吧?”
血罗刹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一张纸,放在陈年面前。
陈年当即洋洋洒洒的写好文书,随后转身就走。
不过刚走了一半,他就对血罗刹道:“那个血堂主,你再派几个人保护我吧,你看我就一个人又不会武功,身上还揣了这么多银票,万一被打劫了怎么办!”
血罗刹咬紧贝齿,你还真是得寸进尺是啊?
但为了治好病症,她还是强忍脾气,摆手让两个武士跟了上去。
陈年临走之前道:“两日内我必送药回来,迟一刻,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不需要你这么废的牛马,迟一刻,我只会将你千刀万剐!”
血罗刹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