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过来看到的却是几个国家亲密得像一家人。
几个人笑着互相看了看,对陈星说道:“虽然确实打过仗,但我们一直都是斯堪的纳维亚兄弟。”
斯堪的维纳亚,这是挪威语sandavia。
陈星在瑞典也听到过这个单词,发音差不多,意思大概是整个北欧国家都是从同一个文化走出来的兄弟,有着很浓厚的血脉渊源。
“原来如此……”
但也有可能是他们的战争并没有给另外一个国家造成太大的损失吧,并且所有人也都认同‘斯堪的维纳亚’这个相同的文化。
他们亚洲就没这么和谐了。
任谁都能看出岛国人的文化出自于华夏,但他们却对华夏造成了估计几百年都不会愈合的伤痕,这种民族情绪对华夏来说,可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化出自于自己就能忘却的。
还有棒子国,很多欧洲的人完全分不清棒子国的文化和华夏文化有什么区别,只觉得语言不同而已。
外国人都知道棒子国和华夏的渊源,但他们自己却不认可。
这些人不知道陈星想了这么多事情,兴致勃勃的给陈星介绍挪威的景点,住在卑尔根的一个19岁青年很热情的邀请陈星到卑尔根去做客,说那边比奥斯陆更像一个海滨城市。
奥斯陆虽然有海,但却是峡湾的海,和真正的海滨城市到底不一样。
北海的海水流进丹麦和挪威之间的斯卡格拉克海峡以后,又流进了一个更小的,叫做奥斯陆峡湾的地方,然后这个海洋跨越了几十个城市,就像一根巨大的线一般流到了奥斯陆。
奥斯陆峡湾的形状也很像鱼线,奥斯陆的位置在这个峡湾的尾部,也就是鱼钩的位置。
说临海,也确实临海,但习惯却是内陆的习惯。
要不怎么说北欧的峡湾地貌很奇特呢,你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见不到横跨几百公里的河流,这几百公里指的是宽度,不是长度。
说话间到地方了。
凯拉的家就在这个国家森林公园里面,是一个能看到峡湾海洋的巨大建筑,这个房子有木头也有砖石,这个样子让陈星想起了学校里老师教现代建筑风格的时候讲的一个课题。
东方式半木结构民居?
欧洲人说这种房子的结构是东方式,但国内很多地方把这种风格叫做荷兰式半木风格。
具体是如何,现代已经无法考证了,就像荷兰豆在荷兰被叫做华夏豆。
但这种风格确实有点华夏风格木头古建筑的样子。
这是陈星的第一反应,然后第二反应就是……卧槽,好有钱。
这栋房子很大,他们刚出森林隔着很远就能看到这个房子的全貌了,处于一片很平整的地里面,这块地大概有半个王宫门口草地那么大,他们也没有弄什么两米高的铁架子,就是用木头简单的围了一下。
围栏的木头看着很新。
里面的草地上还有马,有羊,还有各种各样的名车,估计都是来参加凯拉生日的人。
“这是你家?”陈星问道。
“嘻嘻,是啊,快进来,在这里面跑起来才舒服呢。”
凯拉又忘记了哥哥姐姐们的嘱咐,骑着马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了,别人怕她家里的这匹马,她可不怕,自己从小看着这匹马长大,这匹马就算自己摔十次,也不会让自己的小主人从自己背上摔下去。
陈星看了看身后。
那个走路的人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会到这边来呢。
叹了口气,一挥缰绳,一夹马腹,也跟着其他人朝着前面跑。
到了这里基本就是平地了,马奔跑在这样的地方会觉得很舒服,人骑着也一样,还不会担心撞着树。
见陈星骑马这么快,其中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骑马到陈星身边,说道:“星,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马厩门口,怎么样?”
“马厩在哪儿?”
“跟着凯拉就找到了!”
他听陈星语气里面有比一比的意思,很兴奋,也不喊三二一,直接就朝着前面跑去了。
我跑不过凯拉还跑不过你一个华夏人吗?
陈星等他超越自己接近一个身位的距离才反应过来。
你搞偷袭啊?
你玩不起!
抖了抖缰绳,这是提醒马儿注意了,马上要有任务了。
然后陈星微微起身,坐下的时候两个脚后跟轻敲马腹,速度一下就提了起来,然后陈星掌握好平衡,加速,再加速,和那个要和自己比骑马的男生距离越缩越小,跟着五十多米外的凯拉而去。
小样,知道我的骑马在什么地方学的吗?
草原啊。
你们的上帝之鞭啊。
藏地草原也是草原,大差不差。
马儿是很喜欢竞争的,一个刚学会骑马的人可能再想让马跑快一点,但只要马儿自己不愿意的话,怎么都快不起来。但你要是在马的旁边放上一个已经跑起来的马。
那就算你不说,不控制,他都会驼着你和那一匹跑起来的马竞赛。
以前的马场里面有很多摔马事件就是这样发生的。
现在两个不算顶尖,但是不错的骑手,遇到了两匹竞争心已经起来的马,还是马最喜欢奔跑的草地路况,情况……
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两只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看这样子似乎不想在马厩停下来,冷风刀一样的刮着脸,让没戴围巾的陈星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看了索林一眼,结果发现他也看过来了,眼睛里面也有诧异,似乎也没预料到有这样的情况。
“不去马厩了,在操场上跑几圈吧。”陈星说。
马厩外面有一个o形的跑道,两边的直线距离最少也得有一百五十米,上面还有人在慢悠悠的骑马,三个男人站在马的两边关注着骑马的小姐,跟着马儿一边走一边聊天。
这时候他们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还有声音喊道:“这是赛道,你们在这里干嘛?散步呢?”
刚回头,两道风就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最边上的男士差点飞了假发,连忙抱着头。
“谁?”
“是索林的语气!另外一个是谁?他们在做什么?这么危险!”
坐在马上的人也好奇的看着那两个骑在马身上的身影。
索林双手持缰,压低身子,希望能合理化的减少风阻,以此跑得更快……能不能停得下来是他的事,但他更想赢得这场一时兴起的比赛。
另外一个人单手持缰,头发被风吹得十分飘逸,似乎是亚洲人,但皮肤很白。他没俯下身,只是微微压低身子,眼神看着前方。他的右手悬空放在身侧,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持枪冲锋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