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枪打响的时候,绝大部分在世亚德广场的巴黎警察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是一脸茫然,或者是略有些惊慌的看着记者们堵住世亚德大楼的门口,犹如丧尸一样围住倒地不起的世亚德大股东。
少量上过战场的警察意识到什么情况,他们第一时间却急着找掩体躲起来,而不是奋不顾身的前去搜寻狙击手,哪怕这些人当中有一名高级警察也是如此。
警察局一个月才给我多少钱,让我可以去给资本家挡子弹?
警察躲起来了,然而这事情也是在世亚德集团的预料之中,他们从未想过可以依靠警察来解决问题。
“冲冲冲!”
停泊在路边的一台看似寻常的面包车内,穿着重型防弹衣,戴着凯夫拉头盔和一身城市作战服的哲罗姆推开车门,抱着一支带有光学瞄准镜的法玛斯突击步枪冲了下来。
在他身后,五个同样打扮的人快步跟着他冲下来,他们当中有人抱着轻机枪,有人装备狙击枪和霰弹枪,小队配置齐全。
“狙击手在哪里?”
有着黑色肤色的哲罗姆一边举着枪戒备,一边高声询问着。
“在A楼,十二点钟方向的那座五层楼,他在屋顶!”
趴在某台法国汽车引擎上的哲罗姆抬头打量了一下,大楼距离小队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中间相隔着半个小广场和一条双车道,距离倒是不远。
哲罗姆认真看了几秒钟,没发现狙击手的身影,不过他对于小队狙击手的信任很高,所以,他不加思索的带头冲过去。
同一时间,在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同样打扮的雇佣兵们从车子、广场边上的房屋,以及地下停车场通道内冲出来,奔向狙击手所在的大楼。
他们人数很多,将近百人。
这些人和哲罗姆一样,都是来自一家法国的安全提供商……莱德安全承包商。
不得不说,狙击手选得位置真好,刚好正对着世亚德大楼,两座建筑物就相隔一个小广场和停车场,以及一条双车道,相隔大概四五百米的距离。
只是让哲罗姆疑惑不解的,这座五层房屋,他记得里面今天早上巴黎警察进去检查过,他们怎么没发现里面躲着的武装人员?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这并没有阻碍到哲罗姆奔向房屋的脚步,大楼内的狙击手顶多就是两人,一人开枪,另一个观察手。
为了安全,世亚德集团除了正常的雇佣费用之外,还为敌人的人头开了赏金,金额可不低。
现在行动起来的莱德雇佣兵们那么多,而赏金目标就两个人,这可真是狼多肉少啊。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止哲罗姆一人,所以其他莱德小队的行动也很快。
在这个过程中,目标大楼的二楼突然间有枪声响起,一名跑在哲罗姆面前,抱着轻机枪在狂奔的雇佣兵应声而倒。
“见鬼,他居然还敢还手!”
哲罗姆大怒,他立刻认为这是狙击手的观察手在顽固抵抗,不仅不逃,甚至还敢停下来在二楼,用突击步枪对着已方开火。
哲罗姆于是就举起怀中的法玛斯突击步枪,在十几米开外对着二楼想要进行扫射,火力压制敌人。
只是哲罗姆和其他同样几名停下来的莱德雇佣兵才举起枪,他们就看到了对面大楼的一楼和二楼有很多人从窗口、大门冒出来。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手里同样拿着各类枪械,一看就知道不是来投降的。
哲罗姆脸色大变,他来不及多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敌人潜伏在里面。
刚从法国外籍军团退役不到一个月,还保留着战场意识的哲罗姆,下意识的就向着边上的花坛扑去。
哲罗姆的反应不算慢,但是还是来不及,或者说没有用。
当一楼和二楼上的枪手们开火时,密集的弹雨洒向大楼前方,刚刚落地的哲罗姆前方花坛,就被密集的子弹给打得稀巴烂,无法完全挡住哲罗姆的身体。
只是在两三秒钟内,哲罗姆就被打得千疮百孔,他身上的重型防弹衣也没能保得他一条小命。
如果哲罗姆穿着无畏装甲,或许他还能多坚持一会功夫,甚至还能发起反击,但是就是一件军用防弹衣,那还是算了吧。
其他就在附近的莱德雇佣兵们也难逃既定的命运,不管他们是抱头鼠窜,还是凶悍的站在原地开火,都会被弹雨打死。
有心算无意,人多打人少,一方有掩体,并且居高临下,另一边人少,且站在没有掩护的路边,跑得快的十余名雇佣兵全军覆没。
只有稍微远些的莱德雇佣兵见势不妙,找地方躲起来后,反而逃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躲过攻击后,受雇于世亚德集团的雇佣兵们就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探头出来,或者是干脆站起来,用手里的自动武器对着大楼开火。
“机枪手,给我开火压制他们!”
在小广场的停车场内,一名带着绿色贝雷帽的白人指挥官恼怒的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命令道,刚刚那波袭击,最少有十二名公司员工倒下。
他们干净利索的死了倒是一件好事,问题是这么多人的抚恤金,对于莱德公司的现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如果不能迅速解决袭击者,白人指挥官都能料到自己今年的奖金肯定是没了。
得到命令的三名莱德机枪手们在小广场内趴下,准备展开手里的轻机枪。
然而,就在他们才刚刚拉开机枪脚架,准备开火的时候,新的情况又出现了。
五名枪手扛着火箭发射器站了起来,在火光炸射中,五发火箭弹拖拽着长长的尾焰,从狙击手大楼的五层楼顶上飞过来。
这五发火箭弹的发射并不整齐,飞行轨迹也是歪歪扭扭的,基本上是胡乱的落在世亚德小广场上的不同地方。
但是这一切,都无损火箭弹的威慑力。
当五发火箭弹爆炸开来,在炫目的爆炸中将两台汽车掀飞,炸烂一座花坛,撕碎一个公共座椅,最少有五个倒霉蛋炸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