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突击队长做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每次都是摔倒。
“别动,你应该是脑震荡了。”
这也不奇怪,被子弹灌顶,没死就已经很幸运了。
“你就躺在这里,守住这里。”
“明白……长官。”
安排好伤兵,顺便掏出止血粉往前者头顶撒去,很潦草的完成了止血流程后,黄毛就掏出冲锋枪往五楼走去。
五楼的战况很激烈,不提楼梯上的两具侦探尸体,黄毛刚一进去就踩到了好几枚弹壳,坚固的靴底与黄铜摩擦着,发出尖锐的爆鸣。
侦探所大楼的五楼就和普通公司没多大区别,入门一样是玻璃墙和办公单元将大厅分割得支离破碎,而现在这些东西全都碎了、倒了,亦或者是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
大厅内躺着几个人,都没有动静,血洒一地,还有几个人坐在地上,抓着大腿在那里哀嚎,枪声隐约从房屋深处响起,一声接一声,并不连续。
黄毛一听就知道战斗结束,已经进入收尾阶段,现在反恐突击队应该正在给偷袭者的大腿补枪。
在这个时候,黄毛战术背心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
“老大,警察过来了,他们离你还有三……五分钟路程就到附近。”
“五分钟,够了,准备好撤退的车辆和掩护,我现在通知所有人离开,三分钟后,我们下楼。”
……
楼下莱布咖啡厅内外的顾客们没有散去,自从坐在外面街道上的人看到有七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冲进隔壁大楼内之后,就有很多法国人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欢围观的“劣根性”,不仅只有某东方大国的人才有,事实上,这个喜好全世界的人民都爱,法国人也不例外。
即便知道有“特警”进去了,也听到楼屋内响起的枪声和某些人的惨叫声,而这些依然阻止不了法国人的好奇心,有人围观中也不忘记正事,给某某记者打电话,索要爆料费。
甚至还有胆大包天的人不满足于在门口偷窥,举着手机就往里冲。
这样的人,明显是想要搞点新闻出来,不管是给新闻电视台爆料,还是发布到网络上,赚取一波流量,吃上网红饭,都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至于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呢?
我们都是法国公民,法国警察办案没封锁现场,导致我们走进来,这肯定不是我们的过错啊,如果警察要对我动手,我还能在事后反过来告他们一把,拿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这些和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的法国人主意打得很好,按照情况来说,他们是没有危险的……就是没料到守在一楼的枪手们可不是巴黎的便衣警察。
面对这些不速之客,黄毛从巴黎招募到特色兵种——流氓枪手们吆五喝六的让他们滚远点,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火。
在擅闯事发现场中弹七八个人当中,已经有两个机灵的人发现不对劲,悄悄的往后逃,在无人阻挡的情况下,成功逃离纠纷现场。
但是,剩下的人却继续无脑纠缠、咒骂,还有人看到电梯内躺着的尸体,举起手机就准备拍个视频。
然后,这些作死的人就如其所愿,成功作死了自己……流氓枪手们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冲锋枪,对着这些傻逼开火,一个不留。
不要觉得这事情很不可思议,事实上,只要出国一趟,你就能发现,国外这样的傻逼一大堆,快乐学习把人都教傻了。
死了好几个人,外面的吃瓜群众才发现自己吃的瓜不对,然后一哄而散,但是也没跑多远,在外面拼命的打电话报警。
阿尔弗列德没在围观人群中,他躲在咖啡厅内,焦虑的、踮着脚尖在玻璃窗边上往外瞧。
他希望可以早点看到警察到来,也希望可以看到有自己的人逃出公司,同时还特别害怕自己会被部署在附近楼顶的狙击手看到。
不可能没有,按照标准反恐队伍的标配,在突击组做事的时候,附近一定会部署狙击手小组,以作掩护。
在这样的焦虑和后怕情绪绞成的一团线团中,阿尔弗列德不断的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或者是侦探所的员工是不是在不久前做了什么恐袭活动。
不然的话,莱布侦探所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一支精锐队伍来灭口啊。
莱布侦探所内各个楼层都有监控,而阿尔弗列德的手机则可以连上监控,随时随地的查看公司内部画面。
通过这样的途径,阿尔弗列德目睹了整个交战过程,他麾下的侦探们很精锐,枪法出众,二十米范围内,用手枪速射人形标靶,可以十发九中。
更有擅长近身格斗的好手,一个打三个壮汉。
然而,这样的本领在重甲突击手面前,几乎没有太大的作用,阿尔弗列德是眼睁睁的看着侦探所内的侦探被人屠杀,看着那些放弃抵抗的普通员工被人开枪射穿大腿。
看着看着,阿尔弗列德自己就关闭了手机监控,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每死,或者是受伤一个人,他都要损失一大笔钱啊。
死者抚恤金、因公负伤的医疗支出,都是一大笔钱啊。
阿尔弗列德不得不认真思考,自己最近接下了什么会得罪大人物的单子,以至于侦探所找到这样的突袭。
在思考中,他看到了那些离开房屋的“特警”们,等到后者全部坐上两台面包车呼啸而去时,巴黎警察才姗姗来迟。
整个过程,从事发到现在,也就才十二分钟,不长也不短,警察就很恰好的迟到了一点。
好吧,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