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刚才库洛洛提到的报告要点,决定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况。
事实上斩杀罪犯在她看来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只是拔刀就完成了。
她也想不出这个过程能够写点什么。
不过她想到自己在斩杀罪犯的一刻,从对方那充满罪恶的灵魂深处,所“闻”到的那些如淤泥般郁积的情绪和一些沉重的片段。
宁宁顿时感觉又有了一些能够写的内容。
【犯人出生在一个贫穷闭塞的村庄,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去世,然后父亲很快在半年后娶了新的女人。】
【犯人并不清楚,这个母亲并非他的生母。】
【他只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努力的想让母亲满意,但无论如何,母亲对他的态度永远都十分恶劣。】
【而父亲则是把他视作空气一样,不管母亲怎么刁难他,都对他的处境不发一言。】
【直到有一天,祖母无意间说漏口,了解到真相的犯人,那一刻,他感觉世界被颠覆了。】
【这个家并不需要他。】
【到底我在扮演什么角色,迎合的是谁的期望,】
【就这样,在杀害父亲和继母后,犯人的心中开始变得迷茫。】
【说到底,罪人的灵魂充满着空虚和遗憾,是让人感到可悲的生物。】
【可惜他已经犯下了错误,这是不能被原谅的事。】
终于,用了一小时左右,她写完第一份报告。
写好之后,宁宁就将报告递给对面的库洛洛,让他对内容过目,看看填写的内容是否合格。
而库洛洛在粗略扫了一眼她的内容后。
“……”
他战略性沉默的把报告放下,然后似乎略有所思般,在平静的思考一阵后,接着,拿起支笔把中间那一大段有关罪犯身世的描写给圈起来。
他没有对内容做出评价,只是说:“这段可以删掉。”
宁宁:“?!”
只见女孩整个人呆滞住,仿佛在问“为什么?!”。
毕竟能写出这么大段文字对她来说很不容易呢。
“这是写工作报告,不是写罪犯回忆录啊。”库洛洛说着,然后笑而不语的摸摸她的发顶。
这份报告真交到猎人协会那边,要不是她已经直接把逃犯当场斩杀掉,恐怕会被人以为是她是想给犯人的犯罪行为开脱。
“你仔细回想一下,为什么你会觉得罪犯会在那个城市,想想那些被你忽略的细节。”
他继续引导并鼓励道:“我相信你是可以回想出来的。”
“……”宁宁神情变得纠结起来。
她感受到了什么是工作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