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那种压抑、紧张和沉重,只有尽情释放后的痛快。
只是小庄有点烦人。
周元每次要拉着二师姐清静的时候,她就站出来说要比划比划,练练刀,搞得周元都没兴致。
想去找凝月亲热一下,又被可爱的凝月无情拒绝:“大哥…我现在是护理队的长官…我要以身作则,和姐妹们一起奋战…”
那找圣母姐姐总行了吧!
周元道:“好姐姐,你总是无条件对我好,这次可要站在我这边啊。”
李玉婠摊了摊手,道:“我也想呀,但大家都不干,就我和你干,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总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他妈的!不活了!
她们肯定是商量好了的,非要老子静养,说什么积劳成疾、忧虑过度…
哎,做人难,做病人更难…
于是周元只能无聊到和聂再荣、谢石墩、欧阳恭这几个老小子吹牛逼,哦,还多了一个刘哲。
“你小子牛逼啊。”
周元一边喝着茶,一边晒着太阳,说道:“当初在云州的时候,我看你就是一个纯二世祖,而且还是没什么脑子那种。”
“没想到啊,到了漳州之后,经过挫折,你反而崛起了。”
“这次立了大功,虽然不至于封爵,但战列舰长肯定是没跑了。”
刘哲的语气倒是没有那么轻松。
他只是摇头道:“人就是这样的,活得越舒适,就越贱,越不自尊。”
“遇到苦难了,遭遇悲痛了,就知道往好的地方走了。”
“无论结果是什么,回头一看,都是遗憾。”
“我只希望我爹九泉之下,能瞑目。”
谢石墩摆手道:“大好的天气,又打了声张,煽情个屁啊你,等上了岸好好喝一顿大酒,去青楼醉生梦死三天,保证全好了。”
欧阳恭眼睛一亮,顿时道:“好啊,好主意啊,正好元帅在这里,他有钱得很,可以报销。”
周元这下不乐意了,连忙道:“报你娘,我天天为钱发愁,你逛青楼还要报销?你知道这次打仗花了多少钱吗?足足八百万两,老子在海通银庄打得欠条…”
“说实话,还不知道去哪里找钱还呢。”
聂再荣道:“找黄作雨啊。”
周元道:“我看你是想他死…”
谢石墩笑道:“都是玩笑话,至少老恭是去不了的,这小子家里管得严,只敢嘴上说说。”
欧阳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吼道:“你娘的…”
老恭?这称呼新鲜。
周元笑道:“我看刘哲就是缺一个人管着,年龄也不小了,赶紧找个女人成亲,生一堆孩子就没时间悲春伤秋了。”
说起这个刘哲就是来气,咬牙道:“我喜欢的,都被你抢走了。”
周元道:“我不抢你就搞得定?别给自己贴金了,我有个好哥们儿叫楚非凡,他认识的女人多,在福州府还有两个好女人呢,到时候让他给你介绍一个。”
聂再荣愣道:“这个我好像知道,不是青楼赎回来的么?”
这下刘哲气坏了,当即大声道:“我现在好歹是个官!不至于娶青楼女子吧!”
“我反正已经想好了,我到时候让黄作雨帮我介绍一个,他认识的人多,潮汕地区的姑娘也贤惠…”
周元愣道:“你小子最好注意点,将来不要搞什么官商勾结,走私出口,不然被我抓到,你就遭老罪了。”
刘哲抱了抱拳,道:“谢谢你啊元帅,但求你盼我点好…”
众人都不禁大笑了起来,阳光下,几人茶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次周元和聂再荣约好了,悄然上岸,不走漏消息,不举行欢迎仪式和庆功宴。
虽然许多人都认为,已经完全胜利了,但在他们的心中,仗还远远没打完。
于是,闽粤水师就这么悄然回到了滃洲。
由于消息尚未传播出来,所以没有任何人迎接。
只是当船靠岸的时候,驻地所有的士兵都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