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侞近:“既然如此,就再派些轻功高手去探一探,不管看到什么,都尽早回来禀报,期间不要与人起冲突。”
俞家弟子应下,又道:“还有宫城这边,居家的几个朋友也忽然没了消息。”
孙侞近蹙眉。
外出的高手忽然没了消息倒还好理解,居家的几位弟子一直待在宫城内,怎么会无故消失,莫非是有敌对之人已经潜伏在侧,伺机要与自己作对
吗?
听见坏消息后,反而是居天肴更加镇定,她神色淡淡,毫不在意道:“宫城混乱,几个弟子失踪而已,不算大事,丞相不必在意。”
孙侞近沉吟:“或者是有人趁机在下黑手……”
居天肴:“无论这事是否是敌人做的,对方不露面,就是不想与咱们正面冲突,只消王贵人这边不出事,一切便不要紧。”
孙侞近点头:“居香膳说得是。”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兵贵神速,孙侞近深知,此次计划有些仓促,事情拖得越久,情况对自己就越不利,可外面的噩耗却一点不肯体谅丞相大人的心思,一个接一个传来,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
比如最新的这个消息,俞家弟子过来汇报,说底下人发现公孙卫已带着龙虎营出城。
公孙卫活着,还安全离开了定康,自然意味着俞青来行刺失手,而此前孙侞近这边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孙侞近目色一厉,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轻描淡写道:“宫城走火,公孙卫偏偏挑这个时间带走兵马,其心实在可诛。”
他心中清楚,公孙卫一定是接到了消息,准备去城外查探情况,甚至是去救援皇帝。
若是皇帝当真活着回到了定康……
孙侞近看向居天肴。
居天肴露出一点笑:“丞相不放心么?”
孙侞近也露出微笑,一副从容镇定之色:“有居香膳亲自出手,孙某能有什么不放心之处!”
手下看孙侞近似乎不大生气,才又壮着胆子开口:“还有一事,禁军的几位指挥使,忽然集体染上了呕血之症,眼看已将不治……”
孙侞近刚平复下来的面色再度微微泛青。
他绝不相信那些指挥使是集体突发急病,集体中毒倒是有可能。
可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是谁对他们下的手,莫非是郑贵人那边吗?
居天肴也觉此事跟中毒有关,主动提议:“我可以去瞧瞧。”
孙侞近则有些犹豫:“多谢居香膳厚意,可王贵人身边更不好离人。”
他担心给指挥使们下毒其实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要借此将居天肴调走。
居天肴并不坚持,道:“也罢,那我先派两个弟子过去,至于四位指挥使那边,就派副手接替。先开些药服用,看能不能稳住他们的病症。”
孙侞近对此并无异议,他一向擅长笼络人心,此刻丝毫不介意居天肴表现得有些强势,甚至越俎代庖,替自己制定后续计划,闻言还连声道:“居香膳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们都要听命行事。”
下属们纷纷躬身称是。
侧殿内,一个眉宇间带着点阴冷之气的少年男子正斜靠在软垫上,悠闲地听着侍卫说外面的情况,然后用略显僵硬的大夏语道:“原来丞相觉得情况不对,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外头看看,倘若果然有人在旁窥伺,就替丞相将人除掉。”
侍卫小心建议道:“君侯还是留在此地保护贵人为上。”
少年男子一摆手,止住了侍卫的话头:“不要紧,我不过在边上转一转,马上就回来。”
侍卫还想说话,看一眼地上隐约的暗红色血迹,又吞下了后面的话语。
少年男子唇边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作为北臷派来襄助孙侞近的贵族高手,他面上虽为孙侞近办事,实则一直心向北臷,私心一直想探一探皇城情况。
可孙侞近虽然愿意接受北臷的帮助,平时却并不许他们随意行动,显然大有防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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