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忆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单手捂住胸口起身。
脸庞浮现一抹红晕，似有些不好意思。
“有事？”
沐云问了一句，试图化解尴尬。
“我，可否拜你为师，像你学习丹道？”
孙忆然注视着沐云，一改先前的骄横、高傲。
“啥？”
钱禹被孙忆然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整懵了。
沐云则是淡淡道，“孙家应该不缺厉害的炼丹师吧？即便没有，要为你请一位厉害的炼丹师也不难，你没必要找我。”
“不！”
孙忆然摇了摇头，一脸真诚，“他们的丹道，皆不及你！”
“你怎么看出来的？”
沐云意外于孙忆然所言，不由来了兴趣。
刚还对他不屑一顾，现在给他这么高的赞誉？
虽说这一句简短的赞誉，是不争的事实。
孙忆然回答道，“我从未见过，有人同时提炼所有药材，还能凝丹成功，并且炼制出十纹丹的。”
“就因为这个吗？”
沐云眉毛轻挑了下，“我不是徐山郡城的人，没那么多时间指导你修炼丹道，所以……”
“你先别急着拒绝。”
孙忆然打断了沐云的话，“我爹跟徐山郡城炼丹公会会长有些私交，你想见会长，我可以找我爹帮忙。但这前提是，你愿意收我为徒！”
“哦？”
沐云眼眸闪烁了下。
等炼丹公会会长亲自来找，有太多不确定。
要是有孙忆然父亲引荐，能减少不确定。
这样的条件，他似乎没理由拒绝。
“这样吧。”
沐云想了想后对孙忆然道，“收徒，我看就算了。但我可以收你为学生，以后在丹道上，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师徒、师生，是两个不同概念。
师徒如父子，师尊要对徒弟负责。
师生之间不论是否涉及利益，更多只是契约关系。
“沐云老师，我现在就有些问题！”
孙忆然见沐云答应心头一喜，连忙请教，“刚才考核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即便无法像您一样炼制出十纹丹，也不该比钱禹这家伙差吧？”
“比小爷差怎么啦？很难接受吗？”
钱禹一听孙忆然这话，不乐意了。
“懒得理你。”
孙忆然斜了眼钱禹，朝沐云投去了求知的目光。
沐云缓缓解释道，“你在识药这一步，就错了。王炀给的那枚凝灵丹由七味药材炼制而成，其中有两味是冰凝叶、金银果。冰凝叶性寒，金银果性热，彼此药性冲突。强行融合有炼制失败的可能。”
“你最后能融合成功，证明你炼丹手法颇为不错。可即便如此，依旧影响到了凝灵丹的药性。所以，当用性温的冰凝花代替冰凝叶。”
“我想你也发现了，此前钱禹是跟着我选取药材的，他的炼丹手法并不及你，但药材选对，已成功一半！”
钱禹在边上正听的认真，随着沐云揭他老底，顿觉一阵尴尬。
“难怪王炀大师给的那枚凝灵丹只是六纹丹。”
孙忆然听沐云一番解释，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
其实她的药理知识并不差，闻丹时准确判断出了丹药成分，用最快的速度选择了相应的药材，没考虑到这枚凝灵丹所用药材本身就存在问题。
那枚六纹凝灵丹即便不是王炀亲手炼制，至少也是炼丹公会二阶炼丹师炼制。
她的炼丹造诣还没达到二阶，最终用不合适的药材炼制出三纹丹已经很不错了。
转念一想，她又看向沐云请教道，“那为何，钱禹只炼制出七纹丹，而您炼制出了十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