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喂?”
“Joker!”发现电话竟然意外接通了,奔跑中的柯南忍不住喊了一句。
“别激动,我没事。”收好枪,唐泽伸手在枡山宪三的内兜里摸索着,果然找到了打火机。
他就说,记得这个家伙是抽烟的,原剧情里,就是因为他叼着烟,才会引燃酒窖里的烈酒。
“你已经离开了吗?”因为不能确定伏特加是否离开,柯南在楼梯间玩了好一阵捉迷藏,听到joker在电话中平稳的回答,他心神稍松,转而跑进走廊,“有没有受伤?琴酒他们呢?”
“是啊,我已经离开了。他们杀死了皮斯科,你也小心一点。”唐泽这么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枡山宪三死不瞑目的尸首。
他后退两步,避让开房中横流的酒液,捂住了手机的麦克风位置。
“咔嚓”一声轻响,雕花的金属打火机被他按开了。
看了眼打火机上镌刻的“VENIVIDIVICI”,唐泽无声一笑,捏着打火机伸远了一些。
然后轻轻松开手指。
下个瞬间,洒了遍地的酒液就焚烧起来,将黑暗的房间映亮。
枡山宪三身上已经被高浓度的烈酒浸透,火焰霎那间就舔舐到了他的身上,点燃了他考究昂贵的挺括礼服。
注视着贴在他额头的预告函在火焰的炙烤中泛黄,卷曲,很快燃烧起来,唐泽闭了闭眼,朝外走去。
“他们杀死了皮斯科?”柯南的心神瞬间被这个消息俘获,连声追问,“枡山宪三吗?因为他被拍摄八卦的记者在无意中拍到了行凶现场?”
“你已经看见了啊。”唐泽按了一下电梯的下行键,走进了右侧的电梯,“那伱应该猜到了。”
“是啊,既然能大费周章灭口一个即将入狱的议员,又怎么会放过罪行即将见报的代号成员呢。”
前来灭口的杀手,在暴露的瞬间,又成了被灭口的猎物……不知道枡山宪三在被杀死的时候,会否感到一丝讽刺。
“你已经理解他们的行事准则了。下次可不要如此莽撞。”要是能听到柯南的心声,唐泽会说,讽刺不讽刺的不太知道,反正走得不算安详。
憋了口气,柯南很想问他,直接跑琴酒脸上贴脸嘲讽还差点翻车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他莽撞?这不是比他还过分吗?
但想到joker会选择这样行事的理由,柯南的话又卡在喉头。
如果不是为了掩盖灰原哀变小的事,他其实是本不打算出面的吧……
左侧的电梯打开,柯南冲了出来,依照方位判断,找到604的门前。
离唐泽放完火离开只过了短短的时间,但门内已然是一片火海。
一箱箱的酒水碎了满地,浓烈的酒香堆积出了一种极刺鼻的味道,本就是木结构的房间在洒满了烈酒后轻易就被引燃。
浓烟与高热开始向外蔓延,柯南只能掩住口鼻,不住后退。
想必枡山宪三的尸体就在房中……他们毁尸灭迹的效率真是高啊。
听见电话那边的动静,猜测到了柯南动向的唐泽眼神飘了飘,故作不知的往下说:“琴酒目前认为,是我易容成了雪莉意图蒙骗他们,A药的秘密还没有暴露,你们可以继续放宽心,做快乐的小学生。天黑了,早点回家吧小朋友,别让家人担心哦。”
说完,唐泽挂断电话。
给搜查一课那边也打了一个,告知他们自己在楼下目击到旧馆起火的事,唐泽不紧不慢的脚步才终于踏出了酒店后门,坐上了等在一边的保时捷。
“动作真慢。”坐在副驾驶上的琴酒瞄了一眼后视镜。
“没办法,毕竟身为热心侦探,看到了火情通知一下警方是职业道德。”笑眯眯地说完,他看向打开着化妆镜,慢条斯理补妆的贝尔摩德,“晚上好,女士。”
贝尔摩德继续往面颊上仔细地拍着粉,投在化妆镜上的视线连挪动的兴趣都欠奉,平淡地回答:“放手帕的手法很干净,库梅尔。组织不应该让那个老头子来执行任务的,让你来,能减少很多麻烦。”
“我也这么觉得。”唐泽深以为然地点头。
组织的真酒,折在红方手上的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自己眉笔或者任务做劈叉了死的,死得称得上奇形怪状。
琴酒会沦落到被贴上专杀自己人的标签,怎么想,组织的责任都很大。
瞥了眼琴酒的后脑勺,唐泽装作随意地提问:“之前还给我电话让我留意雪莉的情况……找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