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正纳闷呢,忽而听到宿主说只能去梦里一探究竟了,还以为他放弃纠结要先睡觉了,却见宿主从仓
库里掏出了尘封许久的小海螺。
……的确,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可以亲眼看到世界线结果以外的过程,就是十几年的工作量太大,有点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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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非要搞清楚,反正他热度都快攒够了,主要是一根鱼刺卡在嗓子眼,实在叫人无法不去在意,关于羂索说他咒力是“诅咒的咒力”的话。
加上估算之后的几场主线比赛经验,应该足够他升精神力6了,经验的获取倒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了。
真田鸠见倒是有心想问问万能的六眼,一直以来是如何看待他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先搞清楚世界是不是给他添了什么奇怪的设定。
因此,原本真田鸠见比赛间隔这天的日程安排,就是完成每日任务和睡觉。
如果可以他还想免掉进食的麻烦,毕竟现在他都不一定是人了,继续坚持隐瞒世界,也没什么意义。
但在系统的督促下,他还是一大早被叫醒赶去吃异世界拉面。
食堂里原本做好准备听他点名的队友们,却见他不那么情愿地进厨房,像被妈妈叫去洗碗,取出自备的食材开始做料理,而后吃了又自己洗干净碗筷。
随后他清醒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路上跟众人自然地打了招呼,并且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再出来。
“……”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叫他们怪不适应的!
斋藤至教练干笑着解释:“他昨天淋了雨,有点感冒,所以请假休息。”
“……但问题是前辈刚才看上去明明很健康啊!”
切原赤也见旁边一个黑帽迅速起身,“诶,副部长你去哪?”
“给兄长买感冒药!!”
一看就是偷懒借口也只有他会当真了吧,斋藤至幽幽摇头,却见那边德川和也也动身了,“他发烧了吗,是否有量过体温?”
鬼十次郎:“没办法呢,这种时候人总是脆弱一些,得好好关照才行。”
孤儿院出生的他很有照顾小朋友的经验,旁边总是一起出场的入江奏多也跟着应声。
连海带头也有点不确定了:“说起来前辈之前也病过一次,果然我还是要去探望一下!”
刚才就一直在打电话的迹部景吾,这会挂了电话,打了个响指让纵容冷静保持秩序:“本大爷的私人医生还有十分钟到。”
平等院凤凰抱臂凝眉,忽然站起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用义夺取世界?”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他走的方向却是通往真田鸠见宿舍的走廊,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跟上。
斋藤至:“……”
恕他直言,你们这样会叫那人很难做。那家伙生龙活虎的,刚才威胁他批假的眼神可没有半点病气。
他们一窝蜂挤满走廊,切原赤也扯起嗓子刚要叫人,门从里面推开了,是对方室友的幸村精市,少年轻轻带上门,竖起一根手指嘘了声。
他不赞同地看向他
们:“不要吵到鸠见,他已经睡着了。”
而且明天比赛要是被传染就不好了,他就是为了不影响到他们才独自一人回房间,切原赤也感动落泪:“部长你没事吗?”
幸村精市说他会吃感冒药预防,而且昨晚也同处一室,要传染早传染了。
照顾“病患”的工作就落到他手上。
下午时分,真田鸠见被系统叫醒,[是琴酒吗?]
[不是。]
[那是什么事?]
[降谷零的飞机要落地了。]
[他已经到了啊……]真田鸠见想起对方上午上的飞机,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
系统冷不丁在他放松后说话:[顺带一提,想潜入营区的黑泽阵刚被我紧急送走。]
[……我都不知道自己对他那么重要。]真田鸠见都快要感动哭了。
系统也不知道,并把避开巡警再度折返的某人一个电话叫走,它尝试过用各种紧急事件把对方调离澳大利亚,但他都不为所动地留了下来。
实在是惊人的专注力和决心。
它都加码到乌丸莲耶回光返照能下地走路,要跟他算这段时间被蒙蔽的总账了,仍旧不为所动!
真田鸠见起身后被旁边堆了满满一床头柜的,鲜花果篮什么的吓了一跳,上面还有一张便签,是幸村精市的字迹,告诉他这些都是大家的心意,并让他记得吃药。
[我用的生病当借口……?]
系统:[……]
自己说的转眼就忘吗……不过梦境时间流速快信息量大,对宿主来说应该至少过去两三个月了。
真田鸠见去机场接了大老远来看他比赛的降谷零,这会各组的晋级队伍都出来了,淘汰赛的抽签也已经组织完毕。
明天的首场淘汰赛,他们的对手是一个真田鸠见之前从没听过名字,严重怀疑是虚构的宗教国家,阿拉梅侬玛。
看小组赛的表现实力一般,能出线多亏同组衬托,真田鸠见安排在必会出场的双打二。
这比赛没悬念也没看头,降谷零之所以不下周末的决赛再来,是他下周要准备考试。
——瞧这多正常?
——不像那几个来澳洲像去神奈川一样的应援国中生。
真田鸠见给降谷零安排好了一切,从入住酒店、到赛后带他去哪里逛逛,比赛当日早上去酒店接人,还给他抢了前排座位,兴冲冲进入场馆——
结果白跑一趟。
裁判员告诉他们不用比了,对面已经弃权回家了。
真田鸠见一脸懵逼地问旁边的军师是怎么回事,柳莲二摊开笔记本,念出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是刚回来很激动去打球的越前龙马和远山金太郎,遇到了奇奇怪怪像做法的的一帮人,把对面都给打败了。
“……”
对面真的不再挣扎一下吗?
刚到地方,就要坐上回去的大巴车。
真田鸠见跟降谷零遗憾地说明了情
况,感慨他真的像被什么屏蔽了,每次都灵活避开了看到玄幻网球的机会。
他正要上车,那边有两个当地便衣警察朝他走过来。
目的明确径直走往这边,毫无疑问是来找他的,不过没接到系统有什么案件提醒。
探长看上去这两天是没怎么合眼,唉声叹气地说明来意:“那药查出来果然有问题,当时科尔克拉夫坐在凶手旁边……那案子很可能另有隐情。”
“而且,我们昨天想联系那个科尔克拉夫时,对方却人间蒸发了。”
“由于调附近的监控了解到,你有可能是最后见到他的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你。”
探长原本非常信任他,突然公事公办的态度有点奇怪,真田鸠见微愣不可思议:“你们居然能自己推理到这份上!”
两个当地警察:“……”
他们倒也没有那么菜吧?
三船入道和裁判员交谈完,走过来插话:“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已经上车的平等院凤凰等人也走下来,为首气势很足的“海盗”,冷峻逼视拦住自己人的陌生人,给他撑场子:“想做什么?”
真田鸠见刚要解释,就听见自己对面原本操着一口墨尔本口音英语的澳洲白男,忽然丝滑滑轨变声成刻意装外国语调的日语:“。”
“降……降谷!”
忽然被真田鸠见惊恐抓住手臂,降谷零投来困惑目光的同时,迅速警惕起来顺着他的注意力审视周遭可能存在的异变。
“怎么了?”
“你听他的声音……!!”
“怎么了吗?”降谷零凝眸没有听出异样。
下一秒寻求他支撑的手,迅速像触碰什么病毒似的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