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隐青半依在床榻,他甚少做出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如今这般,倒让元滢滢神色一怔。
“哪里来的沈辰星?今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娶你啊。元氏滢滢,你爱对我说谎,我一早便知道了。只是那件江州嫁衣,我如约取了回来。但你会说谎,我可绝不会说谎的。我说过要娶你,便一定会娶。”
见元滢滢仍旧一脸惶恐,危隐青抬起手,擦拭了元滢滢脸颊的泪痕。
“你以为我杀了他?我不会这样做的,他活生生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只是沈辰星实在不好骗,若非危隐青和他相熟数年,又利用沈辰星的身边人设局,才将他引到他处。不然,今日危隐青便要径直抢亲了,依照沈辰星的性子,到时要耗费许多周折。且沈辰星行事不计后果,稍有不慎,危隐青便不能顺利地把元滢滢接走。
危隐青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江州喜袍,他眉眼微缓,淡声唤道:“难不成,我不再是你的姐夫,你便对我无甚兴致了?”
元滢滢正要否认,危隐青突然俯身,他唇齿微动,轻磨着元滢滢的耳垂,声音带着诱人深入的低沉。
“你若喜欢,我日日都可这样唤你。妻妹,我的妻妹。”
他以唇代替手掌,解开了脖颈处的盘扣。男子的鬓发,在元滢滢的脖颈处轻蹭,惹出酥麻的痒意。元滢滢轻捧着他的下颌,迫使危隐青仰起头来。
“姐夫,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众目睽睽,我抱着你坐着骏马,进了危家,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元滢滢美眸轻颤,又问道:“那,你以后可会纳妾,或是有
什么通房外室……”
危隐青轻轻偏首,吻着元滢滢葱白的手指:“有妻妹一个,便难以消受了。”
“那危家的家产,金银珠宝……”
元滢滢刚问出口,才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直接,暴露了贪慕富贵的本性。
“你一日做我的妻子,便尽数都是你的。可若是,你红杏出墙——”
危隐青语气悠悠:“那可就不一定了。”
元滢滢轻哼一声,危隐青便俯身靠近。他清浅的吻,落在元滢滢的下颌,在脆弱的脖颈处,落下斑驳的痕迹。
元滢滢紧攥着危隐青的身后,直将那江州喜袍的金丝银钱,都勾缠了出来。
两件喜服,一件丝线尽毁,一件破烂不堪,只穿了半个时辰不到,便尽数不能用了。
意识朦胧间,元滢滢娇声唤了声“姐夫”,危隐青微微一顿,而后淡声回应道:“你果真喜欢如此,我的妻妹。”
袅袅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散开来,两人的发尾彼此纠缠,相互交融在一处,分辨不清,哪一缕发丝是危隐青的,哪一缕又是元滢滢的。
朦胧的脑袋,仿佛被白雾覆盖,元滢滢恍然想起了,梦姨娘询问她,要嫁给哪一个时。
元滢滢哪个名字都没有说,她只是告诉梦姨娘:“既有了荣华富贵,便想求权势庇护。姨娘,我要嫁给最有权势的。”
元滢滢承认,因为元凝霜的缘故,她对危隐青有淡淡的不喜。倘若危隐青没有从江州赶回来,她定然是要嫁给沈辰星的。
但危隐青赶回来了。
出乎元滢滢意料之外,危隐青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话,而丢开江州嫁衣,气势汹汹回来质问。
他带着江州嫁衣,扭转了局面。
由此看来,危隐青既有荣华富贵,又有权势名利,即使换了一个夫婿,元滢滢并非全然不甘愿。
春梦漫漫,直叫人生了困意。
元滢滢咬着危隐青的肩,听到危隐青用淡漠的声音,发出那样压抑的动静,不禁心中畅快。
“姐夫,我要接姨娘过来。”
她既做了危夫人,便不会让梦姨娘继续留在元府,在姜氏手下讨生活。
元滢滢不担心危隐青不同意,倘若他顾及颜面,不去接梦姨娘过来。那元滢滢便去寻沈辰星,想来依照沈辰星的权势,随意给元滢滢安排一个身份,另嫁他人,也不算难。
危隐青不知道元滢滢的心思浮动,只是淡声道:“等二朝回门,一并接来。”
从危隐青对元滢滢动了心思的一瞬间,他便将规矩体统,暂时放在一边。
人生在世,需得活的肆意。
虽然,危隐青不习惯这样的肆意行事。他已经克己守礼了数年,那些规矩礼仪已经镌刻在他的骨子里面,轻易不能改变。
危隐青会继续过去的生活,做他的如玉君子。
但元滢滢不必。
她是不一样的。
危隐青见她的第一面,便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危隐青极尽温柔地,在元滢滢的唇边落下一吻。元滢滢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很快,危隐青沉静的神态,便逐渐染上谷欠念。
雪肌冰肤,美人娇媚,危隐青的手掌,是绵软细腻的肌肤,他抵着元滢滢的鼻尖,语气淡淡:“旁人皆道,我在定亲宴会上与女子相合,行事轻浮。”
元滢滢瞥他:“你自己承认的,莫要怪我。”
危隐青哪里是怪她。
他只是说道:“只是相合两字太过艰深晦涩,需得仔细揣摩才好。”
“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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