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宜。”郑夙淡道,“你适可而止,她是我妹妹。”
妖主周平宜也披了好几层皮,他落地人间行走时,就是风姿雅致的国舅元束清,而当他摇曳着九根尾巴,便是艳绝诸天的赤血天狐。当然,他跟郑却祸相识,是以神主跟妖主的身份。
每当郑却祸叫他原本名姓,他就知道这六界高天,正在端严秩序。
但,什么叫损友呢?
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戳他心肺管子啊。
容雪诗无辜道,“喔,是可以亲两次嘴儿的妹妹。”
郑夙:“……你又在天族安插奸细了。”
容雪诗:“别说得这么难听,知此知彼,百战不殆,我
们可是妖,最会耍阴谋的。”
郑夙:“那你来点阴谋,把我弄出去。”
不知道她是不是早有图谋,小龙潭天全是克他的天器圣物,没了两仪法眼,他无法辨别真假枢机,自然也难以逃离。
他抵了抵颈段的男珠,有些涩然推着,在损友面前,郑夙反而更加朗然畅谈,“我怀疑那爹哄了那小魔种,给我这里,塞了哭喜天子母印,真到了明天大婚,我这破喉咙得给这爹玩死。”
哭喜天子母印,母印掌爱,子印掌欲,爱欲结合,哭喜伴生,再难分离。
这是极皇大宫用来驯养一些情魔,致使他们欢情上瘾,如此污秽不祥之阴物,那小泥鳅精儿竟然也敢沾手!这要不是他爱爹,他高低得捏一捏她那脑子有多水咣咣。
容雪诗眨了眨长睫,“我能做什么?给你收尸?”
“……你不挖苦我你会死吗姓周的?”
“会极了。”
这老狐狸眯着一双潋滟多情眼,“凭什么我们一起捡的妹妹,她见我的第一面,尿我身上,转头就找你亲亲抱抱换尿布。”
郑夙:“……”
这有什么差别吗?你以为换尿布是什么至高的荣耀吗?
郑夙道,“你可以滚了。”
损友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容雪诗则是施施然地挑了一张春凳坐下,“我倒是想,但你妹妹好像不太肯。”
阴萝兴冲冲跑回来,是想问郑夙喜欢什么喜床花纹的,结果看见了个在出家跟还俗来回折磨她的狗东西。
“——嘭!”
她抬脚就踹翻了那张春凳。
容雪诗轻飘飘避开,“明日不都大婚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你哥哥没给你降火?”
郑夙:“爹,做了这狗东西,他怂恿儿子逃婚。”
口业……算了,我死在郑裙裙的喜床之前,先弄死这老狐狸给我陪葬。
容雪诗:“……?”
郑却祸,你个死腹黑!
阴萝甩出长鞭,笑得阴恻恻的,“好啊,我扒了你这只赤血狐狸皮,给我的高神大兄做一方喜服披领!”
“叮当——”
容雪诗侧身躲过,他光滑柔顺的黑发披在腰后,只在锁骨单侧,细编了一条蓬松松的小骨辫儿,咬着一束软绒绒的桃花绳,旋腰回首之际,声嗓松弛又慵懒。
“垫着我的狐狸皮洞房么?我怕你们兄妹可吃不消呀。”
那桃花绳散出星星点点的金片,阴萝盘了这头狐狸也快六百年,哪里不知道他的阴损,当机立断折向一侧的金丝藤凉榻,郑夙耳听动静,在她双腿抛上来的那一瞬,顺手捞了捞她小腰。
阴萝攀上郑夙的颈,“这狗东西这么难搞,是不是也开天了?”
一个两个的,都给她瞒了不少!
郑夙道,“诸天之上,在我之下,他是第三。”
诸天第三啧了一声,“那倒也没错,我喜欢躺下边的,毕竟你哥瞧着斯文,实际很强硬呢,说不定他还喜欢按颈后进的。”
郑夙:“容兰麝,这诸世你是不想混了?”
损友:“我说错了?你喜欢面对面的?”
阴萝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当即勃然大怒,“所以你叫他来,是不是想跟这狗东西去私奔?我就知道你们天天在一起,四处鬼混打马吊,关系好得能穿一条亵裤,你也被这雌雄莫辨的狗东西迷住了是不是?郑夙我告诉你休想唔唔!”
“嘘。”
这座冷峻沉厉的诸天高塔朝她倾覆过来,骨骼明晰的食指似命剑一样,横在她的唇边。
“郑裙裙,别再说这些混账话了,你知道我的男身,是怎样长出来的。兄长我若想按颈,你也不会想知道——”
那是什么下场。
所以,爱爹乖点,别把我放出来。!
公子永安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