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恩亲了下达司御长发，柔声哄着。
达司御也想睡，可他实在是睡不着。
好久他才问拜恩，“十九年前你们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拜恩知道达司御指的是贺骄，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达司御。
他告诉自己不要吃醋，达司御就问问，可即便如此拜恩还是吃醋了。
他逼自己压下这份醋意，梳理好情绪才说，“她让我保护你到她生完宝宝回D国为止，要是她回不来了就让我继续保护你。”
拜恩轻描淡写。
“就只是这样？”
默默背对着拜恩，躺在拜恩怀里的达司御声音很轻，可却带着不相信。
拜恩明显的犹豫。
“我想知道真相。”
达司御翻身转向拜恩，就这么看着拜恩，金色长发从他肩头滑下胸前。
拜恩不敢跟达司御说，怕达司御伤心，所以欲言又止的看着达司御。
达司御一眼就看出来拜恩想隐瞒，说出自己的猜测，“她把我给了你？”
拜恩瞬间笑容苦涩，“也不算，她只是说要是你能喜欢我她就祝福我，可她似乎赌赢了。”
拜恩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而他的这些表情都落入了达司御的眼里。
“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拜恩听到这话心跟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很难受。
他控制着有些泛酸的鼻子强颜欢笑，“已经过去了十九年，没什么好道歉的。”
达司御看着逞强的拜恩没有说话，可心里边是不好过的。
“别想这么多了，赶紧睡吧！”
拜恩不想让达司御看到这么窝囊的自己，抬起大手揉着达司御脑袋让他闭眼睡觉。
可达司御一直看着他，脸上全是歉意与难受。
十九年它不是一个数字，不是一睁开眼睛就能过去，而是睁开了无数次眼睛，熬了无数次疲惫跟痛苦才熬到了今天。
“傻不傻，哭什么？”
达司御眼泪突然掉下来拜恩立即给他抹，边皱眉说教。
达司御吸鼻子手背胡乱抹泪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拜恩，一想到拜恩这十九年来过得比他还艰难他就眼眶发热。
“你再哭我可亲你了。”
拜恩厉声威胁，可多半也掺杂着真实的想法。
达司御马上停下不敢哭。
拜恩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跟你开玩笑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哪里像开玩笑？”
达司御不客气的戳破拜恩。
“不像吗？”
拜恩还反省了下，可他确实是真的想亲达司御。
达司御手往浴室指，“你自己去看镜子。”
拜恩听到这话瞬间起了坏心眼，捧着达司御脸凑近达司御的调戏，“看什么镜子，看你眼里的倒影不就能看清楚了吗？”
说完了还猛盯着达司御眼睛看，还真的在找自己的倒影似的。
达司御无语了，房间又不开灯能看什么倒影，拜恩摆明了就是趁机吃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