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仪,我家里的事,谢谢你……”
傅令仪沿着她送过来的东西往上看。
是一张带着黑框眼镜的脸。
平平无奇。
夜色微凉,晚风扑打着脸颊,吹动一缕发丝。
程栩然提着晚礼服的裙摆走出华麟会所,一打眼,就看到街旁停靠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窗徐徐降下。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儒雅问她。
“程小姐,送你一程?”
程栩然愣了两秒,没想到对方会主动相邀。
说实话,她不清楚这位老板的脾性喜好,但应是早晚要离开南桥,然后这辈子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
无论对方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都不想牵扯太多关系,“多谢,我们不顺路。”
李叔回头看了一眼:“程小姐还没有上车,如何知道不顺路?”
程栩然避嫌,无论是傅令仪所说未婚夫的言论是真是假,异常感谢而真诚的拒绝:“我朋友会来接我,已经约好,多谢先生好心。”
晚风拂过裙摆。
月光洒下。
她乌发长裙,眉眼清丽。
锁骨洁白精致。
脆弱到如同博物馆供奉着的青花瓷器,又从笔直的身骨透出分外不同的坚韧感,亦能独挡一面。
事不过三。
李叔不再强求。
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
“下次,程小姐不必这么客套。”
下次?
程栩然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