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弘如今是个大孩子了,他西装笔挺的在公司加班,他总是想做得再好些,再完美些,这样集团就不会再出事。文森特拎着塑料袋走进办公室,在茶几上摆放着宵夜,并招呼蓝敬弘休息。蓝敬弘伸了个懒腰,走过去拿起一串烤串和文森特说着什么。
我在蓝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奶茶店里看着手机里转播的监控,这是我特地让魏凯托关系帮我弄好的,直接连接了蓝氏集团内部的监控,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看到他们又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吃完宵夜,蓝敬弘又工作了半小时,文森特就在旁边等着他,半小时后两人收拾收拾便要打算回家。
我放下手机目光转向大厦门口,心中计算着几分钟后就会看到他们,家里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只要再等几分钟,就可以看到他们几秒。我心中期待又紧张,觉得这几分钟真是漫长,我不自觉的吞咽了唾液,觉得这里会不会太远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走近一点应该不会被人出来。于是我走出奶茶店,站在了人行道等着。面前车辆川流不息,身后人群熙熙攘攘,而大厦门口还是没出现我所期待的身影,我暗暗怒骂着时间过得真慢。此时几步之外的绿灯亮起,街道两边的人群踩着斑马线交换着位置,我心中像是被蛊惑一般,不自觉的也进入到人群中,在绿灯的最后一秒走到了对面。近一点没关系,他们认不出我的。于是我便走得近一点,再近一点,我装作是在路边等待的行人,余光瞥着大厦的门。
今晚怎么会这么吵,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好刺耳,怎么总是有人在讲话,为什么他们还不走出来?
咚……咚……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了。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我微微侧过头去,风吹起身后的长发,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他们两人的身影有些看不真切,我扒下发丝,终于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人。
他们走出大厦,拉开车门,一前一后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开走了。
短短几十秒,甚至没有一分钟,为了这几十秒我在楼下等了一晚上,一晚上的踌躇不安,一晚上的期待看他们走远,我心中空落落的,但心中也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放肆,只好转身离去。
可还未走出几步便听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随后便是巨大的撞击声。我心下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十字路口两辆车撞在一起,看似是追尾,一辆车已经被撞到了路边的路灯上,车头已经变形,而被追尾的那辆车正是蓝家的车。
我整颗心都被揪住,心几乎就要跳出来,我连忙跑去,靠近一看果然就是蓝家的车。
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我连忙跑近,已经有路人在尝试拉车门了,我挤进人群,见后座的两个人都系了安全带,目测没有什么开放性的伤口,心放了一半,我假装和路人一起拉开车门,探入车内和路人一起把两人抱了出来。
文森特鼻梁和颧骨有擦伤,蓝敬弘的额头有撞伤,两人似乎都被撞晕了,眼神都没有焦距,我快速的检查两人身上,确定没有其他严重的伤这才放心。
我低头看着文森特瘦削的脸,心疼的抚摸他脸颊,眼泪一颗颗落在他的脸上,文森特似乎回神了一些,碧色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我,好像在思考我是谁。
“该走了,”魏凯跑到我身边企图拉走我,“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我看着他们被送走。”我扯回自己的手臂,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走掉。
魏凯压低着嗓音在我耳边道:“你不能被认出来。”
我不能被他们认出来,可心爱的人在眼前受伤我又怎么能放心离开,纠结和痛苦勒住了我的咽喉,把所有求饶的话语都扼杀。
魏凯见我不动,强行把我拽起,拖着我就要离开,我目光一直黏在文森特身上,见他双眼似乎有了些焦距,悠悠的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眼里有疑惑也有茫然。
魏凯还在催促着我,我一狠心甩开文森特的手跟随魏凯转身离去。
……
盘古系类仿制强化剂的人体实验遇到了壁垒,谁都没有想到注射对象竟然将强化剂代谢了。虽说一开始仿制强化剂的确给注射对象产生了一些积极的作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强化剂在体内的痕迹越来越淡,最后只有在汗液和排泄物中发现了一些强化剂的成分。这无疑是滑稽的,强化剂这种强化大脑优化基因的药剂竟然能被代谢掉,这使盘古系列仿制强化剂成为最失败的实验品之一。
夏天转眼就到了,燥热的天气,即使是在空调房里还是难以安抚人躁动的心,而这时实验室里收到了一则消息,蓝敬弘要和露西·瑞玛斯曼订婚了。
我弟弟和文森特的妹妹,脑中属于蓝林的记忆突然就串联上了,蓝敬弘和露西的孩子就是蓝林的祖父,那个将蓝家带到顶峰的副议长——蓝砚。
我看蓝砚的照片,的确是个明显的混血儿,那强化剂里那份与文森特相似的基因很可能就是蓝砚的。蓝齐在视频日志里提过,他父亲是支持他对于强化剂的研究的,是否就是因为蓝砚本身就是强化剂的投资者之一。对呀,蓝家在蓝砚之前一直都是从商的,和政府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蓝砚能稳坐金羲自由国顶层位置这么多年,即使是在晚年退居二线手中依旧有至高的权力,门生遍地,焉知不是因为他提供了强化剂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