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为了钱想跟他在一起的吗?”
乔亚斯:“至少我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章驰:“唔。”
乔亚斯:“八百万,从他身边消失。”
章驰:“有点少,还可以再加点吗?”
乔亚斯脸都气歪掉,她烦躁地扯了扯碎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这女人竟然还敢讨价还价。
手指头饶了半天头发,乔亚斯放下来,冷笑一声。
“现在八百万没有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乔亚斯跨过章驰,人往拱形双开门的里头钻。
章驰:“笑话是谁,也不知道呢。”
乔亚斯顿住脚,回头,眼睛里头都是嘲讽:“放下尊严去讨好别人,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章驰:“不觉得。你好像搞错什么了。”
乔亚斯:“搞错什么?”
章驰手遥遥指向厅内正在讲话的纪湛:“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乔亚斯愣了一下,接着,笑出了声。
章驰:“你不信?”
乔亚斯:“你当他是什么人了?”
作为一个在金钱和权力,甚至于美貌的梯度都站得很高的人,屈尊降贵去讨好别人,跟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概率有的一比。
章驰:“赌么?”
乔亚斯:“赌什么?”
章驰指头捏住下巴,迟疑片刻,说:“我让他把西装和领带当众脱掉,你给我100万。”
在正式场合脱掉西装
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对纪湛这种把礼仪刻在骨子里的人,做这种事,跟普通人跑到操场裸·奔没有什么差别。
乔亚斯:“你开什么玩笑。”
章驰:“赌输了,我再也不出现在他身边。”
协商完毕,乔亚斯身体侧靠在门口——这个位置的视线最清晰,她盯住章驰的背影,眼睁睁地见她走到纪湛身边,把纪湛从沙发上叫起来,说了没有几句话,纪湛开始开始解外套的扣子。
扣子解完,外套脱了下来,
接着,配套的领带也摘了下来。
完完全全,一片素净的白衬衫。
章驰遥遥看向正扒着门框往这里看过来的乔亚斯,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张了张嘴,口型是——“我赢了”。
章驰走向乔亚斯,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很想问我是怎么让他听话的,很简单,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穿白衬衫,不喜欢西装外套,也不喜欢他的领带,他马上脱掉了,怕惹了我不高兴。”
乔亚斯想要爆粗口。
教养让她忍住了。
章驰:“是不是气死了?没有办法,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他干嘛总对着我死缠烂打。好多东西,我不想要,他非要塞给我。我从他那里听说过你,曾经他也很欣赏你,直到他遇见了我。真可惜,有时候,人就是出现的时机不对。”
“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你们俩早成了。”
乔亚斯气得发抖,手指向章驰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只“你”出来个“你撒谎!”
“我说,你不信,证据就在这里,你又不信。我这个人不缺钱,100万就留给你自己治病吧,”章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的病不好治,得花很多钱。我这个人很大方的,你都请我吃3000块一克的糖豆了,怎么说,我也得给你回个礼吧。”
3000块被她重音咬读。
章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愤怒的喘气声,压抑着的嘶吼,像痰卡住了喉咙似的。
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攻击他人最重要的不是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手段,而是打击别人最在意的点。
乔亚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意。
不过……
章驰“啧”了一声。
赢了也不爽。
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
安排妥当,费林飞走回宴会厅。
不知道为什么,乔亚斯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主动找到他,说要跟他合作。
费林飞:“好,只要你保证把纪湛带走。”
乔亚斯抿了抿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费林飞:“知道什么?”
乔亚斯:“那个女人对纪湛来说很重要,她如果消失掉,纪湛反应会很强烈——这就是你的潜台词。”
费林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从西装口袋掏出来一小袋白色的粉末,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会让她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