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嘴唇颤抖着，仿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所有人，把课本翻到第394页。”
她一动不动，“斯内普教授，我觉得我们应该循环渐进，而不是——”
“闭嘴！”斯内普冷喝一声，“格兰杰，你是不是在质疑我的教学能力？”
“我——”赫敏瞄了眼朝自己轻轻摇头的文森特。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在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文森特非常突然地站了起来。
“教授，赫敏并没有质疑你的教学能力。”
“嗬——”斯内普狰狞地笑着，“韦恩，你怎么知道格兰杰没有？难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小獾们紧了紧校袍，终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
文森特没有退缩，笔直站着，
“教授，根据最新修订的《霍格沃茨职工守则》里的第27条，学校的所有职工都不得无理由怀疑任何学生。”
斯内普狭长的黑眼睛死死盯着他，“韦恩，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叫你站起来。”
“是，我违反了课堂纪律。”文森特平静对上他的眼睛，“而质疑你教学能力的，也是我。”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几乎不能听见。
斯内普狞笑着走下讲台，站到文森特面前，“韦恩，以你这样优秀的成绩，不应该早点学习狼人吗？”
“不应该。”文森特稍稍仰头，几乎能与他平视，“你刚才说卢平教授的教学没有章法，但我觉得你的跳跃式教学应该多考虑我们的学习进度。”
上来就是成年巫师都未必对付得了的狼人，能教会就有鬼了。
“嗬嗬——”斯内普把大脸蛋凑过去，“按照你们的学习进度，这个学期都未必会有学习狼人的机会。”
文森特不退反进，差点就要挨到他的大鼻子，“教授，我一点儿也不着急。”
“韦恩，你这样的天真思想不仅会害死你自己，还会害死所有人。”
“我们是在学校，而且我相信我们是安全的。”
斯内普瞥了眼那个脖子上的伤疤，“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
文森特眼神没有躲闪，大大方方的继续跟他对视着，“不，我只是在努力分清对错，最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相比起文森特的坦荡荡，斯内普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心虚。
卢平之所以会失去理智，说白了还是因为那天狼毒药剂有问题。
明知道效果会差一点，还是直接端过去。
但是呢，斯内普用的魔药工具是文森特“捐赠”的，有任何问题也……
不，不能逃避。
斯内普直起腰，转身走向讲台，“啪”的一声合上课本。
学生们都感到非常意外，尤其是准备好“顶撞教授”的文森特。
这只臭不要脸的阴险老蝙蝠认输了？
不可能，他宁愿相信福吉明天下台，也不相信斯内普是在承认错误。
“给我坐下！韦恩！”
唔，这才对味嘛。
斯内普在文森特坐下来之后，再次一页页翻动课本。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也定格在最后一章。
“既然韦恩认为我们不应该学习狼人，那么我们今天就来学习一个更迫在眉睫的东西。”
他抽出魔杖浮空课本，让所有学生都能清晰看见上面的恐怖插画。
这是一只披着破烂斗篷，身体严重扭曲腐烂的摄魂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