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山姆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一个魔法部监控不到的地方就好了嘛。”
“哪——”
话还没说完，被他按着肩膀的文森特随从显形到一片广袤的沙漠。
“这是哪？”
“非洲，最靠近欧洲的撒哈拉沙漠北部。”
天蓝地黄，烈日当头。
摘掉斗篷的文森特解除人体变形，“我开始了。”
“开始吧。”山姆摆摆手，接着听见一阵“噼啪”声。
他顺着方向转身看向身后，张大嘴巴望着沙地上的那颗脑袋。
“咕熘——”
脑袋掉了，可是连梅林都救不回来的。
慢着——还会眨眼睛？
冷汗直冒的山姆赶紧看回文森特刚才站的位置。
身体没在，原来是成功了。
“吓死我了！”他勐拍心口，
“韦恩，你小子要是还活着就吱个声！”
文森特没心情搭理他。
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味刚才的感觉。
当脑海里想象出终点的时候，属于自己的法力就跟幻身咒那样覆盖整个身体表面。
鼓起勇气旋转起来的一霎那，仿佛进到一个比沙漠要广袤无数倍的黑暗空间。
那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感受不到身体，什么都感受不到。
按照参加过课程的罗夫所说，这就是进入了“虚空状态”。
存在于真实世界的夹缝，肉眼看不见的夹缝。
没过多久，文森特就被“挤”了出来。
恢复感官能力之后，他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大脑还跟严重缺氧似的晕乎乎的。
身体应该是因为从沙子硬挤出来，缺氧有可能是因为“虚空状态”。
那个空间跟宇宙一样是真空的，甚至连物质都不允许存在。
灵魂——或者说是精神跟这个空间连接，肉体却进入到真实世界的夹缝？
如果目标不够坚定，精神会一直留在里面？
如果决心不够彻底，肉体被“挤”出来的时候不会保持完整？
如果心态不够从容，幻影显形就会失败？
越想越难受的文森特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接着出现在山姆的头顶。
他整个人压了下去。
“法克！”山姆用力把他推到旁边，
“你个混蛋幻影显形前好歹先提醒我一下啊！”
翻身坐起的文森特还是没搭理他。
那个神秘的空间太危险了，想要多待一下都会被某种力量给“拉”出来。
非常像修复破损的扫帚，还有以灵魂状态使用出魔法的时候。
幻影显形时覆盖全身的法力，时刻都在保护着精神和肉体。
“我想去到更远的地方，是不是需要更多的法力、更加清晰的目标、更加彻底的决心、还有更加镇定从容？”
骂骂咧咧的山姆捡起刚刚摔掉的魔杖，
“差不多吧，随从显形的原理就是要多预留一个人，千万别不自量力去太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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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来看，他还是有靠谱的地方。
不，应该说文森特的解酒药剂靠谱。
要是来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怕是连给他俩收尸的人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