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陶方抄写后,出去安排家丁去抓药。
此时,白素素身穿一系紫色对襟罗衫,明眸皓齿,清丽无双,步履婀娜从庭院内走了进来,过来看望祖父,听到了爷爷和管家似乎在说药方的事,顺便问了一句:“爷爷,你们在谈论什么,要去抓什么药?”
白奉先人老成精,对家中后辈要求也都严苛,唯独对白素素疼惜有加,笑脸也多,轻轻笑道:“淘到一个治疗哮喘的秘方,让管家派人去抓药了,回来煎熬,服下试试疗效。”
白素素也知道她祖父的哮喘病已经十六七年了,而且每一年都在加重,前些日子已有咳血的迹象,并发症增多。最近两年城内的名医、江湖郎中都请过了,也试过好几个方子,但效果都一般,开始服下还能顶一顶,但后来就没什么效果了。
“这次是哪位有名郎中给开的方子,可有说出病症关键?”白素素询问。
白奉先想到苏宸,不由得苦笑道:“那是什么知名郎中啊,就是一个混小子!说咱是什么季节性过敏……哮喘,什么是过敏啊,咱也不懂,听他说得条条是道,还给开了一个秘方,我瞧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感觉这方子可能有效,所以就打算试试。”
白素素闻言哭笑不得,这方子竟然不是城里名医开的,而是一个犯浑的小子,说的辞藻也听不懂,一向谨慎小心的爷爷,竟然打算试试,怎生越听越荒谬呢?
“爷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我随便起来……要看对什么人!”白奉先笑了笑,递出手中的纸张:“给你瞧瞧这方子!”
白素素接过来,尽管不懂医术,但是她打小就有孝心,对爷爷很关心,所以每次郎中给爷爷开了方子抓药,她都会多看一眼,这样久而久之,多个方子已经记在脑海里,不会治病,但综合对比,也能分辨出是否治疗哮喘的方子。
方子看完之后,上面的大部分中草药,倒是出现过在以前不同的方子内,只是这次似乎组合更多,配比也特殊,而且多一两种以前没用过药草。
“这字体笔法……”白素素心中微动,觉得非常熟悉。
“莫非是他?”忽然间,白素素想到了是谁的笔体了。
白素素抬起头时,白奉先的目光正在审视着她,还带着一种慈祥的微笑。
“猜到是谁了吗?”
白素素心如明镜,点头问:“爷爷,你去见过他了?”
白奉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疾不徐点头:“见过了,怎么说也是故人后辈,又与你有着婚约,找他谈谈。”
“爷爷跟他谈些什么?”以白素素的聪慧,猜出爷爷找苏宸,绝不是因为故友后人去叙旧,否则,也不会这几年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了。
“谈你们的婚事,苏宸弱冠年纪,已十八岁,你也到了婚嫁年纪,就觉得这门婚事,可以谈一谈了!”
白素素有些微微惊诧,关于她的婚事,这两年尽管有些乡绅豪族派媒人上门提亲,但都被爷爷给拒绝了。
许多豪族巨贾也都看得出来,这白老爷子膝下并无经商天赋高的男丁可用,所以对白素素寄托了厚望。
有人想要得到白素素这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又有如此的聪明才智,能够成为家族的贤内助。
也有人打算跟白家联姻,从此攀上豪族巨贾,开拓生意规模,强强联合。
更有人心怀叵测,想要娶走白素素,让白家逐步衰落,一蹶不振,甚至像曹家,更有兼并白氏的狼子野心。
白老爷子也是猴精之人,岂会上当,所以一律婉拒了。
这一次,他自己去找苏宸谈婚事,让白素素有些惊讶,心想估计去退婚的概率更大。
白素素想到苏宸的诗文才华,以及制出了糖葫芦,在一点点改变,让她有了些好奇,但是彼此谈婚论嫁,似乎还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