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凰霁雪远远地退到一旁，目光灼灼地望着战斗之中的两人，即便是冷漠如她，心头也是震撼无比。
说起来，聂天和末日十二的修为，跟她同属一个级别。
而以她的实力和天赋，已然是同等级武者中的巅峰存在。
但她此时却感觉到，她与聂天和末日十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壤之别。
如果此时战斗的人是她，那么无论她面对的人是聂天还是末日十二，恐怕都很难撑过三招。
若非亲眼所见，冷凰霁雪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竟然如此天赋妖孽的存在。
“聂天，你我之间尚有合作的余地，没必要走到最后一步。”末日十二目光微凝，高声喊道。
他此时脸色有些难堪，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毕竟，他的黄泉三魂尚未彻底融合，他尚不是真正的黄泉之子，如此庞大地运用黄泉之力，对他的武体是极大的负担。
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即便他真的打败聂天，那也必须动用更多的黄泉之力，恐怕他的武体是承受不住的。
“你利用我灭杀尸魔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你是合作者呢？”聂天冷冷一笑，对方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他觉得好笑。
“你我都非君子，更非仁慈之辈，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原本我们就是互相利用，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我放弃你，并没有错。”末日十二冷冷回应，眼中涌动着凶芒。
他相信，如果聂天遇到和他同样的情况，也会跟他一样，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良善好人，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当你还是我的同伴的时候，我就不会放弃你。”聂天嘴角扯动，手中昊天剑光芒大动，剑之光华闪耀数万米虚空，杀意极重。
他不想跟末日十二讲什么道理，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
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
道理，永远站在拳头大的那一边。
“看来你是不想和解了。”末日十二眉头皱起，心头一狠，冷冷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生死一战吧。”
“奉陪到底！”聂天一步踏出，周身剑意喷发，直冲云霄，天地震动。
冷凰霁雪眉头皱起，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这场战斗看下去，她想知道，聂天和末日十二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来吧！”就在此时，末日十二低吼一声，随即黄泉天壁轰然一声，笼罩在其上的遮天图腾，直接被冲开，顿时一股股黄泉之力狂涌而出，汇入末日十二身体之中。
“哼哼。”聂天却是并不在意，反而冷笑起来。
他倒要看看，此时的末日十二，究竟能承受多少黄泉之力。
他岂能看不出，黄泉之力对末日十二同样有极大的压迫。
如果黄泉之力太强，怕是不用聂天出手，末日十二就直接被压迫至死了。
“聂天，来战吧！”末日十二吸收第四层黄泉天壁的力量，全身黄泉之力高涨，狂声怒喝，气焰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