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金文征难以置信道：“都是他自己知道的，我没主动透露任何事儿啊。”
“人家本来都是猜测，叫你这种小角色过去，只是想诈一诈你，来个敲山震虎。也没报多大希望。”陈潜夫整个大无语道：“结果你倒好，全都给人家证实了。这不是透底是什么？”
“真的假的？他那么年轻，看着那么普通……”金文征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
“他要跟伱一样，上头会派他下来么？”陈潜夫长叹一声道：“而且从他跟你说话的口气也能听出，他的真实身份，比老夫原先料想的御史高多了。”
“能，能有多高？”金文征一阵喉咙发干，心悸得厉害。
“高的你只能仰望那种……”陈潜夫苦笑道：“虽然吴状元那边还没回话。但南京城里，这么年轻，地位又这么高的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再加上读书尚可，深受皇上或太子信任，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那，那是谁呢？”
“我想，很可能是楚王吧。”陈潜夫缓缓道。
“不，不可能！”金文征吓得失声尖叫。“堂堂亲王跑到国子学来，先当学生再当学丞，这样很好玩么？他有病么！”
“只有一条路了。”陈潜夫转身打开床头的匣子，摸出个瓷瓶，从里头倒出粒药丸。
“奇了怪了，他摆烂了？”朱桢刷着牙，含糊道。
朱桢便嘭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官廨内，几个学官都还没起呢。昨晚金助教发了半宿神经，他们耐着性子陪了他半宿，这会儿睡的正香。
“本来老夫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你个该死的今晚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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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桢冲进房内一看，便见三个讲官都被吓得坐起来。
朱桢往外瞅了瞅，没有人跪在门外……
“现在京里，年纪又差不多的几位殿下里，燕王读书不行，没法坚持一个月不穿帮。齐王其实很合适，但他半个月前被楚王当街鞭笞，听说打得皮开肉绽，所以也不可能。那就只有那位大名鼎鼎的楚王了。”
“谁？”邓铎问道。
“……”三个懵懵懂懂的教官，指了指唯一一个还有人躺着的床铺。
“一切正常。”在外头值夜的表哥，打开了绳愆厅的大门。
朱桢一看，那人头上蒙着被子。房间内都闹腾成这样了，依然一动不动，跟死人一样……
“那，那你呢？”金文征死死盯着陈潜夫。
“不对劲，立刻去抓人！”朱桢忽然意识到什么，牙膏都来不及吐，就穿着个风骚的大裤衩，冲出了绳愆厅。
“这一间。”邓铎昨晚来过，一指左手
“千万不要犹豫，不然你会后悔万分的。”陈潜夫真想直接给他吃下去，可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只能靠嘴巴说说，没法按着脖子给他往下灌。
“没啊，一晚上都很安静。”邓铎道。
“那，那该怎么办啊？”金文征都吓尿了，是真尿了那种。现在打死他，他都不敢回去了。
哼哈二将赶紧跟上去。
“那你就等着被抓起来严刑拷打，祸及挚爱亲朋吧！”陈潜夫严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