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抿嘴低头笑着，24K钛合金狗眼？这家伙怎么想出来的词！
“而且，”陈阳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石谷正野逐渐僵硬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这份合同的签订日期嘛……”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要比您手里那份合同的时间，稍微早那么一点点。”陈阳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微小的距离，仿佛在暗示着石谷正野即将面临的巨大差距。
“也就是说……”陈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您和江城市委，兴致勃勃，挥斥方遒，签下那份如今看来略显尴尬的合同之前，这块风水宝地，这片广袤的云山林场荒地，我已经转给宋敏宋大美女了。”
陈阳笑容可掬地望着石谷正野，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怎么样？石谷先生，您还有什么高见？还有什么妙计？还有什么锦囊妙策？还有什么金玉良言？还有什么……”
石谷正野的脸色由最初的疑惑不解，逐渐变得震惊，继而铁青，最后像调色盘一样五彩斑斓。他呆若木鸡地盯着面前的合同，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怪物。
过了好半晌，他才猛地转头看向陈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是假的！这绝对是假的！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见到江城市跟我们科美签订了合同，现在荒地不能给我们使用了，又不想赔偿我们巨额的违约金，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卑鄙无耻的伎俩！我……我抗议！我强烈抗议！”
“抗议？”宋敏轻蔑地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
“石谷先生，请问您要以什么名义抗议？以什么身份抗议？以什么立场抗议？陈阳先生光明正大地将荒地使用权转让给了我，白纸黑字，童叟无欺。而且，他在租用荒地的时候，可是有完完整整的付款记录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容不得半点质疑。”
宋敏的语气愈发凌厉，“反倒是江城市委，在没有通知陈阳先生，没有得到陈阳先生本人的许可的情况下，就私自利用手中的权利，将云山林场荒地批给了科美集团使用。”
“石谷先生，现在省委的张进民、市委的张副书记也在接受上面下来工作组的调查，这里面的事......”
宋敏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这种行为，别说是在我国不合法，就算是在国际上，也站不住脚！石谷先生，您现在还觉得，您手里那份合同，还有用吗？它还有什么法律效力吗？它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方振国在一旁抱着肩膀，笑呵呵地看着石谷正野，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石谷先生，”他慢悠悠地说道，“您还真以为我怕你那三亿多的赔偿吗？您还真以为我们江城会为了区区三亿多，就出卖自己的原则吗？您还真是……”
“你们……”石谷正野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几人，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此时，石谷正野心里明白，他已经完全掉入了陈阳给自己挖下的陷阱。
陈阳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抬手，轻轻拍了拍石谷正野的肩膀，就像老朋友之间打招呼一样随意。
“石谷先生，其实啊，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怕过。您也是个生意人，这里的弯弯绕绕，难道还看不明白吗？”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石谷正野思考的时间。
陈阳拿起那份转让合同，轻轻地放在石谷正野面前，用手指点了点合同，“就这一纸合同，”陈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您也不用管它是真是假，只要你们的那个‘亲爹’——漂亮国，承认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您想想，石谷先生，这是世界稀有资源石墨！”
陈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这可是稀缺资源啊！只要我们同意跟漂亮国一起开发石墨资源，就算你们把官司打到国际法庭，只要漂亮国点头认可，你们敢不认可吗？”
陈阳又拍了拍石谷正野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他们一句话，你们就得乖乖听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