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ke的《over》响起,接下来还有三十秒才接上atraceisenough》由chabray做的reix,diplo摘下耳机,想要跟韩易和芭芭拉寒暄片刻,却发现两人已经组成了一个气场独特的小宇宙。
一个喝可乐,一个抿大丽玛格丽塔,正在激烈讨论一些来自费城的他不怎么听得懂的欧洲体育新闻,与pachaibiza索多玛化学实验室般的糜烂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我们没有。”芭芭拉用大拇指对准韩易,矢口否认,“他不尊重普斯卡什!”
“不尊重普……行吧,孩子们,你们自己玩。”
diplo晃晃脑袋,重新把降噪耳机挂在头顶。
为了演出,他还保持着基本的清醒,但韩易和芭芭拉-帕文有没有进入那种奇妙状态,他就不知道了。
至少从他们讨论的话题来看,概率很大。
soernerds。
“我感觉他在用肢体语言骂我们是书呆子。”
韩易盯着diplo的背影,说道。
“那他也没说错。”
芭芭拉又打了个呵欠。
“如果不太喜欢这种音乐,算书呆子的话。”
“电子音乐?”
“噢,不,我还挺喜欢电子音乐的……你知道的,ultra或者toorrownd主舞台激动人心的那种ed。”芭芭拉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但我总是不能理解西欧这边流行的东西,teo、techhoe,也许是没磕药,所以完全沉不进去。”
“thatakestheoof。”韩易微笑着接话。
“你不嗑药?”
“我看起来像嗑嗨了的样子吗?”
不管在海外待了多久,韩易也没办法对欧美社会在违禁药物方面的松弛态度感同身受。
从鸦片开始的百年屈辱,对华国人价值观造成的巨大影响,也是整个西方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在我们那边,这可是要判死刑的。”
“我以为你没喝酒,是为了不影响药效呢。”芭芭拉没说错,很多人去夜店可以一晚上滴酒不沾,就是因为某些药物单独作用效果更好。
“不喝酒,也不嗑药,还……”
芭芭拉-帕文把“supercute”两个词吞回肚子里。
“你到底是谁?”
“挺无趣的吧?”韩易毫不在意地冲她笑笑,“我大一的室友们叫我hansober。”
“好外号。”
每次笑起来,芭芭拉-帕文都像是一只无敌乖巧的栗鼠,瘦削的脸颊会鼓起一点点婴儿肥,把她浅浅的梨涡衬托得分外可爱。
“但并不无趣。相反,我很欣赏这点。”
“谁都能享受乐趣,大多数人用这些东西……”芭芭拉-帕文用指甲盖敲了敲手中的酒杯,“寻找乐趣,并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从自身获得愉悦的能力。”
“所以,在现在这个社会,能依靠自己感受到满足和快乐的人,就是超能力者。”
“deep。”
韩易若有所思地轻声应了一句。
“但我觉得……我应该还是
“怎么说?”芭芭拉兴味盎然地发问。
“我很想找到让自己愉悦的力量,但我真的太饿了。”
韩易的用词特别朴实。
“八点才到伊比萨,到了酒店放完行李,随便吃了点什么就去弄头发。我们……嘿,费亚穆,我们刚才吃了什么?”
“tapas。”
相比起有些倦意的韩易,垂手侍立在一旁的费亚穆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变化。能在兴都库什的群山里生存一个多星期的阿尔巴尼亚特种兵,绝不会被小小的时差问题击垮。
“噢,是的,tapas,差点忘了。”韩易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提醒我一下,费亚穆,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去吃tapas?”
“因为您说到了西班牙,就得尝尝他们的当地特色。”硬汉费亚穆讲冷笑话的功力,只比韩易略逊一筹,“而您是老板。”
“你说的没错。”韩易把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阳穴上,“老板总是能做出各种各样的聪明选择。”
风度与幽默并存的自嘲,以及韩易跟费亚穆之间明显没什么隔阂和距离感的谈话,让芭芭拉-帕文眼角的笑纹和双颊的梨涡又更深了一些。
没人不喜欢年轻帅气的亿万富翁,特别是平易近人不拿架子的那种。
“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清清嗓子,芭芭拉重新加入了韩易和费亚穆的谈话。
“你说在伊比萨?”
“不,在pacha。”芭芭拉食指向下,指着地板。
“再有个四十分钟吧,等托马斯的set放完。”
“好!那四十分钟后,我请你吃一顿伊比萨岛最美味的宵夜。”
芭芭拉双手交握,举到右脸一侧,颇为神秘地说道。
“相信我,绝对非常符合你的口味。”
下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