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臣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品酌一口。
随即笑意盈盈地看向张CEO，摇头说道：“不能。”
“十亿，少一分都不行。”
见他态度如此之坚决和强硬，张CEO知道任凭自己把嘴皮磨破，他也不会松口的。
摆明就是以势压人，吃定自己。
可又能怎样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以前被自己以势压人的那些人的感受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行，十亿便十亿。”
“能用十亿邀请到苏少、裴总、皇后和白先生入驻，也不算亏。”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答应了。
毕竟改变不了，那就坦然接受呗。
她甚至连装纠结装为难都懒得装，就是如此之干脆利落。
她也并不怕苏御臣会不要脸的坐地起价。
因为她还是蛮相信苏御臣的人品、信誉和格局的。
听到她一口答应下来，苏御臣眉头微微一挑。
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如此爽快？”
“那若是我改主意，要十五亿了呢？”
张CEO脸上明显浮露出惊讶错愕的表情。
随即她直勾勾地盯着苏御臣，试图从他脸上的神情中，确认此话的真实性。
然而此刻苏御臣的脸上却写满认真和严肃。
从张CEO的视角来看，他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张南的心瞬间就沉到了湖底，也是暗自懊恼后悔不已。
若是刚刚不那么爽快，而是纠结为难一番。
甚至再假装讨价还价几句，他也不会坐地起价了吧？
此时的她后悔不迭，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选择信了他的邪。
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儿戏，要知道商场如战场啊。
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可就在她脸色不断变幻，阴晴不定之时，苏御臣却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张总不要介意。”
“我苏御臣可是号称诚实小郎君，说十亿自然就是十亿，断然不能出尔反尔，坐地起价。”
闻言，虽然张南在心里已经把苏御臣咒骂了无数遍，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苏御臣真要坐地起价的话，老实说，她真没有任何办法，她也没得选。
但苏御臣自知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总不可能逮着一只蛤蟆就攥出来尿来吧？
更何况，他跟抖音是真想长期合作的。
随后双方的法务便开始起草合同。
合约内容也不复杂。
匠人娱乐需要履行的义务，就是入驻抖音，不管是一个账号也好，还是他们四个账号也罢。
同时呢，他们还要履行每周两条短视频的发布。
每月至少两次直播，单场直播时长不低于两小时。
都是非常轻松的条款。
而抖音方面呢，也需要履行宣传推广，曝光推流等等职责。
在双方都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苏御臣和张CEO便签字画押。
苏御臣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张总，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