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侯受伤的位置一直在隐隐作痛,但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可一直流血的话肯定不行,他拢共就这么多血,流光了不就死了。
“城中药品虽有些紧,但止血药还是有的。”马信连忙回答。
宋昭点点头,上前时顺手拿了一把剪刀:“东方叔,我也懂医术,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吧。”
“好。”
覆在伤口上的纱布被剪开,映入眼帘的伤口十分可怖。
马信皱了皱眉头,想到方才端阳侯说自己受伤追不了的情形,才知道他竟然伤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
“伤口很深,普通的止血药怕是没用,郡主,你去把我们的止血药拿来,再拿针线来,我亲自来缝合。”
宋昭会缝伤口的事情满京都都知道,端阳侯当然也听说过。
但他还没见过呢。
一听宋昭要缝伤口,激动的好像不是缝他一眼:“本侯要看看殿下的手艺!”
“东方叔,你是伤者,你得躺下,再喝麻沸散。”
“这么点小伤不疼的,你直接缝就是了,拿给枕头给我,我靠起来看,我还没见过呢。”
钟宜屏无奈:“这有什么好看的呀,血淋淋的多吓人。”
等麻沸散端来,端阳侯一口喝下,然后招招手很迫不及待:“快来缝。”
“……”
几个人都无语的看他一眼,最后宋昭认命的拿起针线缝。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倒也没人觉得吓人,反而都津津有味的看着。
等宋昭缝完,他问:“今天休整一个晚上,明日一早再出城攻打,郡主,由你领兵。”
端阳侯立马就不干了:“本侯的伤没什么问题,能领兵!那龟孙子跟我打了这么久,不把他干翻了我饭都吃不下去!”
宋昭按住情绪激动的端阳侯:“东方叔,战场上不能儿戏,你有伤就好好养着,难道你不相信郡主?”
“干什么不相信我?我也是上过战场的!再说了,此次局面有利我方,我还怕他们不成?我去!”钟宜屏势在必得,绝不退让。
“你这女娃,怎么不知道让让长辈?”
“侯爷应该让晚辈才对。”
马信咳嗽一声:“末将觉得郡主领兵挺好,末将愿意一同出兵。”
宋昭颔首:“明天就你们两个去。”
这里的战事拖延的太久了,马上就要入冬,入了冬很有可能就打不起来了,但无论是否还会继续开战,他都要做好两手准备。
没能抢到领兵权,端阳侯不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带上出现在城楼上。
大军如猛兽出笼,精神气和昨天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行军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这一战是决战,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