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的索赤情绪激动起来,刚开始他以为火炮将所有人都杀了,再后来看见左贤王依旧要来救自己,从害怕一下子变成了亢奋,似乎有了底气一般,看向钟宜屏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
“把他嘴里的布条扯了,看他很想说话的样子。”钟宜屏似笑非笑的讥讽他。
左贤王孤身前来,身边连点依仗都没有,那跟送上门来让他们捏圆搓瘪有什么两样?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东西。
“我爹来了!我劝你趁早放了我,否则事情不会轻易算了!”
“我看你是被绑糊涂了吧?海面上那些死尸还不能让你脑子清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来人,把他倒吊到船头上去。”
索赤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成惊恐:“不!别,别这样,我错了,求求你别这样!”
没人理会他,在惨叫声中被人调挂船头,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用来钓鱼的鱼饵,只不过没入水罢了。
左贤王又怒又怕。
这些海盗究竟是什么来头。
等到左贤王带人登船,亲眼见到无比巨大的船只时,他心中的震惊被放大数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大盛人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没见过火炮,但这种诡异的东西只有大盛有,所以不得不让这方面想。
“我们是海盗啊!”钟宜屏没想到这老头心眼这么多,生怕说多错多,便道,“来了就好办,你儿子在我们手里,要是不想让他死,就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得了好处,自然会让你们安全离开。”
左贤王久居高位,被一个海盗威胁要好处,荒唐的让他想发笑。
但偏偏现实于他不利,他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我要先见到我儿子!”
索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左贤王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嫌恶。
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丢脸,连一帮海盗都不如!
“他就吊在那儿啊,声音洪亮,说明没有任何问题。”
“不行,先把他放上来,本王要见他完好无损才能答应!”
钟宜屏眼神沉下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你和你儿子都在我的地盘,我可以把你们都杀了丢海里喂鱼,你居然还敢跟我提条件?信不信我把你也吊起来,这样你就能看到你儿子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偏偏左贤王就不想低这个头。
“你们若敢杀本王,便是有这艘无往不利的巨船又如何,天涯海角都会有人追杀你们!你若真想试试看,那就把本王吊起来!”
“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礼的要求,那行,来人,吊起来。”
眼见两个海盗上前,左贤王大惊:“你们敢!”
“不是你说的吗?而且你还威胁我了,更应该吊,把他吊船尾去,我怕把他吊船头把他吊爽了。”
“等等!等等!”左贤王脸色跟猪肝一样,眼前两个壮汉一人一拳都能打死他,“好!你说,有什么要求。”
钟宜屏一笑,拿来舆图,指着岛礁:“这块岛,我要了。”
左贤王瞳孔一紧。
他管辖港口数年,当然知道这岛是航海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