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欢出门,身后还跟了几个安保,现在连人手也有了。
“哥,怎么会这么大的火啊?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官家场所!”
“废话,这是户部,我怀疑有人故意纵火,户部就两个人,我去后门,你在前门,看见可疑的就让柳大他们抓起来,不能伤到人。”
柳玉欢一听,这么刺激。
“哥你放心,我鼻子包灵。”
兄妹俩就此分开,柳志业担心时间过去这么久,纵火的人可能早就跑了,但城防不是他能指使得动的,所以只能在户部这边碰碰运气,万一能撞上呢?
户部后门没多少人,进出的都是救火队的人,以及一些抢救账本财物的官吏。
就在这时,柳大过来找他,说是押住了一个人。
柳志业连忙赶过去,见门口围了一圈人,陈培礼正好从里头出来,见状焦头烂额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户部重地,岂容你们闹事!”
柳玉欢也不怕他,梗着脖子道:“这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跑出来,我看他不像好人!”
柳志业连忙上前赔礼,看了一眼被抓住的那人,穿着小厮打扮,看模样的确是大盛人,心里不免怀疑妹妹是不是冤枉好人了。
“你是何人!”
“在下鸿胪寺丞柳志业,陈大人请听下官一言。”
陈培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个时候户部乱成一团,的确容易有人浑水摸鱼搞点小动作,但一个鸿胪寺的人来跟他说,这个被抓的人可能是敌国探子,这就让他接受无能了。
“大人饶命,小的冤枉啊!”被抓的小厮嗷嗷叫着,“小人只是在户部做杂活而已!”
陈培礼根本不听,户部失火本就蹊跷,既然有嫌疑人,当然不能放过,反正审过再说。
那人就这么被带走了。
一起被带走的,还有柳玉欢和柳志业兄妹俩。
等到户部的事情全部沉寂下来,天已经黑透了。
陈培礼先是进宫向景帝说明情况,挨了一顿骂后出来着手彻查,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被抓的那个小厮。
事情出在户部,但关系到粮食问题,所以兵部的徐录也来了。
眼见已经抓了个人关起来,徐录道:“陈大人好快的反应,火烧成一团还能冷静的安排人手抓人,本官佩服。”
陈培礼面无异色:“不是我,是一个鸿胪寺的同僚,他带着手下人把人抓起来的,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嫌疑呢。”
户部不可能无缘无故失火,尤其是粮仓这么重要的地方,周围根本不会出现火种,甚至平时还有多人巡逻。
能失火,定然是有人故意的。
而柳志业说可能是敌国探子,这让陈培礼心头突突的跳。
徐录对拷问有点心得,就独自去了牢房里,过了一会他脚步匆匆的出来。
“陈大人,我们得进宫见陛下了,你看这个。”他指着身后随从手里的一张纸,上面有狼图腾。
“这是大乌的部落图腾?可那人分明长了一张大盛人的脸!”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钱财可通天,收买一个人为他们卖命有什么难的,倒是这狼图腾出自大乌皇族最精锐的部队,那人身份不容小觑,得慢慢查,肯定能撬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徐录说完,忽然想起来柳志业,“我记得那位柳大人刚来京都的时候就帮忙抓了几个探子?看他文文弱弱的,他身边的人倒是得力,这次带他一起进宫吧。”
陈培礼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赶紧命人去请柳志业。
一听说要进宫见陛下,柳志业有些紧张,跟在二人身后脑海里则不断思索着待会要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