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也有个底,玉珍的嫁妆还没着落,家里只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入股。
此时此刻,他只恨手里变出个几十万两现银来。
宋昭并不着急,送走了柳辉岸后却止不住的摇头。
“主人怎么了?”赵峰临迟疑的看向早已不见踪迹的虚空,摸不着头脑。
“从我们回京都到现在,柳家除了我这个岳父大人,你可还见过其他有分量的小辈?”
“未曾。”
柳辉岸不过修条路都要求到自己头上来,可见在家中的确无男丁可支撑。
要不是柳家根深叶茂,根基足够厚,换成别家,只怕早在边缘连看都看不见。
这可不行呐。
宋昭动了心思想往柳家中枢塞人,而偏偏正好有个人选。
就是不知道柳辉岸意下如何。
“不想了,走吧,去找东方叔喝酒!”
这几天他闲着没事就会翻墙去端阳侯家,只要有酒喝,端阳侯随时欢迎他来。
这次宋昭又来了,手里拿着刚从酒庄拿来的酒。
“哈哈哈哈,你每次来都带酒,其实不用这么客气,我叫下人去买就行了!”
“这样啊,那还是劳烦东方叔自己买吧,我虽然是东家,但为了入账也是要付钱的。”
闻言端阳侯连忙摆手:“那算了,我就客气一下,反正都是你的东西,不喝白不喝,下回还是你带。”
“……”
倒是真不客气。
两人坐下喝酒,往常都是说些闲话顺便吹吹牛,今天端阳侯显然有话说,骂娘的时候都没之前放得开。
“东方叔,你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我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聊的?”
“那也是!”
端阳侯忽然一巴掌拍桌上,面露气氛之色:“你小子真不够意思!”
“啊?谁?我吗?”
他天天没事画沙发设计图,难不成看上他沙发店了?
那么个小买卖,除了急用钱的柳辉岸,还有哪个大人物能看得上?
“你把裴止弄去西凉也就算了,他平时在外面守着驻军辛苦,有个机会高升也是应该的,那魏雄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刚从乾南调回来啊,京都的窝都还没捂热呢,凭什么他也能去啊!”
“魏雄要去西凉?”
“怎么?你别说你不知道啊!裴止是你举荐让去的,魏雄不是吗?”
端阳侯瞪大眼睛看他,心说这小子搞定了皇帝顺便给魏雄一个人情,这可能性很大,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东方叔,你误会我了,裴止是我举荐的,但魏雄的事我不知道啊!”
“陛下说让他押送军资去西凉,不就是让他顺便也去西凉军中交流学习嘛!这么好的机会,陛下居然没让我去!”端阳侯气鼓鼓的灌下一杯酒,斜眼看宋昭,“真不是你搞的鬼?”
宋昭摇头:“此事,我并不知晓。这消息没错?”
“怎么会有错?陛下都下旨了!”端阳侯奇怪道,“不是你举荐的,那是为什么?”
一个刚被调回来的,怎么说也轮不到这种差事。
很反常,很不对劲。
宋昭慢悠悠的喝着酒,心说,不知道为什么,那就去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