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辉岸嘴角微抽:“不是不是,陛下岂是无故降罪的昏君?”
他还知道找借口嘞!
“那是……”
生怕耽搁时间,柳辉岸连忙把城外官道上的难题跟他说清楚,之后便希冀的望着他:“殿下可有什么法子杜绝此事?”
“有啊,有两个法子。”宋昭上下打量他一眼,还是诚心诚意的竖起一根手指头为他解惑,“一,把官道拓宽,道路有之前的两倍宽不就好了?”
“这……官道拓宽可是大事,再说了,也没这钱啊,层层上报,等户部批下来的时候,得到什么时候去?”
那时候他保不齐已经回家种田了。
“既然治本的来不及,那就治标吧。你找个交警在路上指挥就行了,保证没人敢乱闯乱来。”
“交……何谓交警?”
“就是指挥交通的捕头!也不用捕头,是个官方吏员就行,让他站在路中间指挥一下,谁先后,谁后过,谁要是强闯,那就拿下,情节轻的罚钱,情节重的入狱!为了防止权力下放被人谋私,你还可以多找几个人在旁边站着,互相监督。”
柳辉岸听得眼睛发亮,虽说要出几个人手,但总好过出事吧!
“殿下指点,下官听明白了,这就回去命人安排!”
宋昭也就说了个大概,具体的让柳辉岸自己琢磨去。
柳辉岸起身告辞离开,匆匆就去安排了人员,但光安排这些不够,还要再找些人手把现在堵在官道上的货物挪开,要不然时间一久,保不齐出更大的事。
等到忙完这些,已经是戌时初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同僚们也是如此,跟着胆战心惊忙了大半天,便有人吆喝着去找乐子,顺便一起吃饭喝酒。
应酬之事柳辉岸从来不拒绝,当下便和几个同僚一道进了楼里。
叫来相熟的姑娘陪客,听曲喝酒观舞,十分惬意,也就是打赏的时候犹豫了片刻。
这钱,得赚呐!
偏偏柳家一帮子弟都是坐吃山空的主,想找个像样的都挑不出来,这帮败家子,不败光家产都算祖上积德了。
正想着,一旁同僚好奇的指着姑娘房中某处,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沙发,是楼里新进的,十分有趣呢,不少客人都喜欢……”
对方秒懂,眼中迸射出精光,语调也变得油腻暧昧:“嘿嘿嘿,你们还真会玩。”
柳辉岸却是一怔:“沙发?”
这玩意好像是在宋昭店里看见过,当时他还觉得什么怪模怪样的东西。
“这沙发你们楼里买得多吗?”
“每个房间都有,便是连大堂也摆着呢,据说此物现在十分畅销,不光是咱们楼里,其他姐妹的楼中也有,哦,似乎还有别家也在买,不过具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我便不知道了。”姑娘细白的手腕端过来酒盏,喂着他喝下去。
柳辉岸好奇的问:“这东西贵吗?”
“贵?还好吧,要不然妈妈也不能一口气买这么些!不过东西啊……比不上床,有时候客人力气太大了,容易坏呢,不过他们好像挺喜欢弄坏沙发的……”
同为男人,柳辉岸等人瞬间领悟到客人的爽点在哪里。
把这么大沙发都给折腾断了,这不正好显示男人雄风!
柳辉岸有点坐不住了。
他要是没记错,当初宋昭是拉他入伙来着。
“哎,柳大人,你干什么去?这沙发咱们还没试过呢!”
“不试了不试了,诸位我还有急事,我先行一步!”
柳辉岸急急忙忙出了门,余下几个官员相视一笑。
这老柳啊,保准是囊中羞涩,现在谁不知道他家连嫁妆都快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