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坦诚认罪,陈元的罪名越审越多,最后经由司礼监的商讨总结,列举出最凶恶的八大罪状,排在第一就是勾结岳山棋的叛国罪。
面对着八大罪状,陈元连个哼唧都不发,之所以不发,是因为经过三天狱卒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照,让他无法开口说话,连个哼唧都发不出来了。
随后,太康下旨,即刻斩首。
斩杀陈元的旨意下达,同时名曹璋为司礼监掌印,杨立为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褚禄、吴海、彭灿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曹璋的人。
随后,曹璋开始对宫里的太监重新洗牌,凡是跟陈元办过事儿的人全部打入慎刑司,彻底地将整个内廷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皇帝随之开始闭关修炼。
坤宁宫内。
宫殿的门窗全部敞开着,舒爽的穿堂风吹过,惬意舒服。曹璋穿着舒适的月银色单薄的丝袍,坐在坤宁宫后院里纳凉,旁边传来牛犊咿咿呀呀的声音。
四岁半的牛犊手里提着木头削成的剑,充当大将军,咿咿呀呀的对准。
董晓脸上带着幸福地笑容,对曹璋说:“曹郎,咱儿子以后是个大将军的料子,不要看他小,手上的劲儿可不小,上次差点把菲儿拽倒了。”
陈菲已被册封为安常在。
因为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此时她坐在曹璋的身旁,替曹璋剥了葡萄,边喂边说:“那肯定的,曹氏血脉的孩子,不仅是个好将军,将来还是个好国君呢!”
曹璋吃着葡萄说:“这话可不敢乱讲啊,虽然我手里拿捏着皇帝,但宫里面的那些个贵人、贵妃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做得太过了,消息必然会传到宫外,那就情况不妙了。”
陈菲说:“现在宫里,岳贵妃的人都已经清除干净了,现在对咱们最有威胁的就是去年晋升的骊贵妃,他是太尉的女儿,不可小觑了。”
军督府太尉,掌管京城城防,手握兵权,实力很强大,地位也是堪比阁老的存在,但尚丞阁的阁老管的文官,军督府的太尉管的武官。
兵部就属于军督府的管辖范围。
而各地兵马的调动之权就在军督府中,好在,调动兵马的虎符在皇帝手中,因为当今的皇帝文治武功,文官兵权一手抓。
但是,太尉可以用假节度调动兵马,有武官的升免之权。
当今的太尉,骊贵妃之父是吴长松。
吴长松可谓是位高权重,京师的三卫大营中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可以说,哪怕没有皇帝的旨意,吴长松只要去大营,就能调动三卫大营的兵马。
而且吴长松为人沉稳低调,从不结党营私,算是大靖朝中无数不多的忠贞之臣。
要是他得知曹璋之行,必然进宫面见皇帝。
所以对这位骊贵妃,他们必须要小心对待。
曹璋想了想说:“咱们不拉仇恨,骊贵妃今年才年过十九,在深宫中孤苦伶仃,我看还是先安抚拉拢得好,若是拉拢不了,只能另寻他法了。”
董晓说:“这位妹妹我倒是见过几次,端庄贤淑,是个才女。”随后她眼含秋波地看向曹璋,“曹郎也是才郞,都不如曹郎用美色去引诱。”
陈菲拍手称好:“骊贵妃自从册封为贵妃后,就夜夜独居闺中,难免会寂寞,宫里除了皇上之外,都是太监,谁能接骊贵妃之寂寞,唯有曹郎也!”
说完,陈菲和董晓都格格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