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不加犹豫,随口就轻描淡写地回答了李诺一。
李诺一认真地看了老陈一眼,只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豪。
感觉到李诺一在看自已,老陈接着解释说:
“你了解我们的历史就知道了,我们大多时候都是站在世界之巅的,站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将暂时的困难放在眼里。
比如说,你觉得一个富人一无所有了,再站起来容易,还是一个穷人从一无所有站起来容易?”
“当然是富人。”
“对了,富人知道自已的能力,他有信心,这个世界啊,只要不丧失信心,一个人、一个国家,终归会回到他原来所在的位置的。”
“可是首长,这些年来,对鬼子、对洋人,跪下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怎么就丧失信心了?”
“他们啊,眼里只有自已那芝麻大的利益,不舍得失去,这些利益不管是有限的权力还是财富,都会将他们的脊梁骨压弯。
他们不是不知道历史,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没耐心等到我们重新站起来。
被利益束缚住的人,只看眼前,有奶便是娘。”
“幸亏!”
老陈说完,李诺一脱口感叹了一句。
“幸亏什么?”
“幸亏这些人不是主流。”
李诺一后面一句话没说出口,如果这些人是主流的话,或许自已的父辈都会消失在屠刀下,今天有没有自已那还两说。
他觉得自已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原来印第安人有4000多万人,等到了他的那个年代,只剩下25万人了,这中间所经过的时间,并不长。
“他们不可能成为主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刻在我们民族骨子里的,完全不用谁来号召。
到了,前面就是,你这个车太大,进不了大门,就停在路边吧。”
老陈说着,指了下前面的一个院子,引导着李诺一将车停在了门口。
等两人跳下车,院子里已经涌出来不少的人,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一大圈。
大家都对这个没见过的大家伙非常感兴趣,纷纷指点着评头论足。
老陈抓住一个人,让他去准备吃的,然后又对门口的卫兵嘱咐道:
“看可以,别让他们动车,你们看好了。”
“是!”
卫兵自已都被吸引了,听了这个命令,首先跑到了车身边和车站在了一起。
老陈带着李诺一进了院子,绕过照壁,直接走进正中的堂屋。
随意指了个椅子让李诺一先坐,老陈接着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又叫了些人进来,忙碌地安排起事情。
李诺一在老陈忙的时候,东看看西看看,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院子是老院子,家具和东西都显得有些年代,一时放松的李诺一,顿时有一种旅游的感觉。
很快,有人端来了吃食,两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点咸菜。
李诺一狼吞虎咽地一扫而空后,看老陈还在忙,他便坐在旁边静静地抽烟。
终于,老陈在接了几个电话后,喘了口气,转头看向李诺一。
“怎么没人给你倒水?”
说完,老陈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去倒开水,李诺一急忙上前,抢过他手上的杯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