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营平时很注重训练,但单兵作战还是逊色不少。渐渐地,二营竟有些不支。
就在此时,鬼子的身后发生了骚乱。只见倪玉霞一马当先,手上的大刀如同削菜帮子一样。
原来是一营赶来了。
一营也抢入混战群里。
这一来,形势又骤变。渡边淳一一百多人经过二营的打击,失去了三分之一。而现在面对几倍于己的支那军,更是狼狈得很。
现在公路上,新四军把日军截成几截,每一截新四军都是以绝对优势对付日军一一往往四五个人围住一个日本兵。
这样的对决,不到半个小时就见分晓:渡边淳一的部队悉数被歼,渡边淳一也死在倪玉霞的刀下。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当渡边淳一身边再无格斗声时,渡边淳一怒火中烧。
“八嘎!”他抡起手中的指挥刀,对准一个支那兵就砍了下去。
在一刹那间,他甚至看到支那兵那张惊骇的娃娃脸,那种茫然无措的表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柄大砍刀倏地伸了过来,硬是挡住了渡边淳一往下砍的指挥刀。
这往下砍的指挥刀有多大力气?恐怕谁都想象得到。
但是……
“咣当!”只听一声闷响,渡边淳一握刀的手被震得跳了起来,顿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
而那把大砍刀却纹丝不动。
渡边淳一展眼看去,原来格开他刀的竟是一个女新四军。
这个女新四军面容姣好,却柳眉倒竖,不怒自威!
渡边淳一顾不得思考,他满脑子想的是取这个女新四军的性命。
他“嗷”地一声,重新抡起指挥刀。
可是对面女新四军丝毫没有理会他那把指挥刀,而是抡起大砍刀照准渡边淳一拦腰砍去,速度之快,仅在眨眼间。
“噗!”,就见渡边淳一的身子变成两截一一下身兀自立着,上身“叭哒!”仆倒尘埃。
渡边淳一到死都没明白,他遇到的这个女新四军何许人也!如果他没健忘的话,他一定记得响彻寿县城上空的“飞天女妖”的声音!
而这声音,正是他们的联队长中村右一大佐首先喊出来的。
“姐夫,姐姐,你们没事吧?”倪玉霞看到彭一虎和倪海霞走过来,就关心地问道。
“伤亡了二三十人。”彭一虎说,“幸好你们来得快。不然伤亡会更大。”
“我们还好碰到了青瓜。要不然,还在八角冲傻等呢!”倪玉霞说。
这种稀里糊涂的仗,于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好在方方面面的指挥员能够随机应变,结果被动变成了主动。
“青瓜累得够呛!我们听了他的报告,很快调整部署。只是你们一营很难联系上,团长就同意让二营先干起来。”彭一虎说。
正此时,柯川团长、何佳峻参谋长,余明亮主任来了。
倪玉霞向柯团长等首长行了个军礼。
“老彭,部队打扫战场。派一个干部带上些人将伤员送往团卫生所。”柯川对彭一虎说。
“是!”彭一虎应道。
彭一虎回头看见了袁金兴,遂对倪海霞说:“让袁教导员带一个班的弟兄去送伤员吧!”
“好的。”倪海霞同意了。
袁金兴调到二营来,她虽然不像妹妹那样对待他,但身边有谢婉莹和秀儿她们,她问袁金兴的次数也不多。
伤员有二十几个,绝大多数是二营的,一营只有几个轻伤。袁金兴带了一个班,护送伤员就出发了。
临走前,彭一虎对袁金兴说:“袁教导员,团卫生所转移到馒头山去了,你们直接去馒头山吧!”
袁金兴问:“彭副团长,不是转移到寿西南去了吗?怎么会是馒头山?”
“情况有变。”彭一虎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说了。
“部队还要继续作战。你把伤员送到馒头山后,立马带着人回来,到八角冲归队。”彭一虎又交待了一句。
“明白!”袁金兴带着人走了。
这边,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彭一虎见只有二营的人,也不见团长他们,知道团长带着一、三两个营到八角冲去了。
“战场缴获多少?”彭一虎问在一边登记的谢婉莹。
“哦,副团长,这次缴获计步枪98支,歪把子5挺,掷弹筒8具,手榴弹五十箱,子弹暂时没计算。”谢婉莹说,又递给彭一虎一把日本军刀:“还有这把尉官刀。”
“消灭敌人多少?”彭一虎接过渡边淳一的军刀,又问。
“一共是一百二十六人。”谢婉莹答。
“将我们牺性的战士掩埋。这些日军尸体暂时莫动,待我们打完八角冲伏击战后再来掩埋。”彭一虎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