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桂军的这个营并没配备可打坦克的大炮,要干掉敌坦克,只得用笨重的老办法:炸药包。
一个班长带着三个士兵夹着炸药包埋伏在岸边的草丛中,专等爬上岸来的敌坦克。
敌坦克似乎有所警觉。它们在上岸前对着登陆的区域进行地毯式炮击,几个士兵猝不及防,俱被炮火击中,光荣献身。
覃岩松见状,惋惜地咂着嘴。他命令士兵放敌坦克上岸,然后再伺机对敌坦克进行爆破。
只见日军有三辆坦克驶近岸边,不几,它们上了岸,卸掉在水中行动的装具,边炮击边朝平山头开来。
日军的这种坦克果然厉害,它一上岸,就用宽宽的履带碾压一切,无论是淤泥地,还是荆棘遍布的乱石岗,它都轻松地趟过了。
有一个桂军士兵匍匐着前进,他一手夹着炸药包,一手快速地扒地,一下一下,就这样,很快接近第一辆坦克。
这辆坦克的驾驶员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他拼命地反抗一一他先是用机枪猛扫,无奈对手已进入他火力的死角,扫射根本不起作用;继而又想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碾压,企图用这种方法碾碎对手。
只见他将坦克的身躯作三百六十度快速旋转,并且愈旋愈快,如果对手此时想靠近坦克实施爆破,一定会被活活碾压致死。
桂军的那个士兵可能很有经验,一到敌坦克前,便敏捷地跳进一个弹坑,并把自己很好地隐蔽起来。
所以说,日军的坦克徒劳了一阵,根本没有伤着对手。
而桂军士兵呢,他瞅准一个机会,一个鱼跃,跃到了坦克跟前。为了防止被碾压,他伏倒在地,双手推出炸药包,推至坦克的履带之下,又迅速地拉燃导火索。
几乎是同时,他敏捷地一翻滚,翻出去一丈开外。就听“轰”地一声巨响,那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了。
三辆敌坦克被打掉了一辆。
另两辆敌坦克在继续前行。
日军的坦克不仅有小炮,还有轻重机枪。“轰、轰、轰……”“哒哒哒……”一时间,直打得平山头上尘土骤起,柴屑乱舞。
覃岩松对一连长说:“白上尉,给那位打掉坦克的士兵记一大功。另两辆坦克也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营长。这几辆坦克我们全包了!”一连长快活地说。
就见有几个小组朝敌坦克逼进。
然而敌坦克学精了。由于步兵没有及时跟上去,孤军深入的坦克很容易遭到对方的打击。所以这第二辆第三辆坦克成一路纵队,第二辆坦克可以得到第三辆坦克的火力掩护。
果然,当桂军士兵出现在日军坦克前,尽管已进入敌火力死角,却遭到敌第三辆坦克机关枪的射击,有两个小组的士兵被打中,倒在了地上。
一连长眼里冒着火,他命令机枪手对着敌坦克扫射,以掩护爆破队员逼近敌坦克。
就在日军坦克与中国士兵对峙时,猪口指挥着步兵也登上了岸。
这些士兵皆训练有素,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在前面冲,一拨选择有利地形在后面掩护。
很快地,这些士兵追上了前面的坦克。
一连长一见,后悔莫及!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打掉敌军坦克的最佳良机。
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现在日军进攻的态势乃是最佳组合:坦克开道,步兵跟进!
“一连长,组织交叉火力,专门对付坦克后的步兵。”覃岩松命令白木林。
一连长白木林心里本就窝着一肚火,听到营长的命令,立即组织部队从侧面打击敌人。
日军士兵仗着前面有坦克开道,一下子就来劲啦!他们躲在坦克后面,弓着身子,边射击边前进,进攻速度明显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