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他们是想重新落草,聚啸山林。可要我们去抢大当家杨虎还是说不通哇!”有人乃是不解。
“杨虎是一面大旗呀!有了这面大旗,就可招徕众多兄弟;没有杨虎,谁来跟他俩凑热闹哇!”徐禄仍是慢悠悠地说。
“不是说杨虎大当家已经成废人了吗?他有多少作用?”又有人发问。
“嗐,这就是你不懂了。”徐禄用有点奚落的口吻说,“馒头山是杨虎大当家的地盘,只要他在馒头山,甭管理不理事,照样虎虎生威。”
“唔,如此看来,马队长的死,其责任是不能归罪于喻文平,应该算在白行之的身上。”有人开窍似地说。
“这就对了。”徐禄推心置腹地说,“你们想想,如果白行之和崔政安不让马队长去抢大当家杨虎,怎么会发生冲突事件呢?”
有人顶了徐禄一句:“徐禄,你既然知道,当时为何不劝阻呢?”
徐禄的眼皮子跳了跳,他盯了说话的人一眼,突然笑着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呢!若我知道,我断断然不会带着弟兄们去的。我相信马哥也不知道,我们都以为白行之说的是真的。”
他又说:“这些情况,我是听了团长夫人的话,才知道的。团长和团长夫人自然比我们了解全面,他们的话应该不会错。”
“二当家三当家也是哈,他们在靖卫团里,总觉得大权旁落。比如说四当家的,职务就比他俩人高,他们心里就不舒服!”有人分析说。
“但是要让我们再回到以前,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兄弟们没几个会跟他们去的。”有人说。
“对!没几个会跟他们去的。”许多的人附和。
就这样,警卫队的人思想上转了一大圈,都同意去搜查白行之了。
徐禄见警卫队已经被他摆平,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他带着人将寺内旮旮旯旯搜了个遍,白行之的踪迹全无。
“莫不是他没进寺,而是出了寺?对,白行之不是傻瓜,崔政安死了,他还敢往寺里躲?”徐禄在心里说。
正在他欲带着弟兄们出寺搜查的时候,他看见了柴老七从外面回来了。
他问柴老七:“老七,你从外面进山来,可否碰到白副团长。”
徐禄欺柴老七不了解情况,又知他与白行之关系好,遂这样问道。
“白副团长?”柴老七听后一愣,随即马上摇头,“徐队长,没有碰到。”
可是徐禄却从柴老七的那一愣中看出了端倪,但他不动声色。
“哦,没碰到。”徐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带着人往寺外捜去。
柴老七将白行之藏于寺下的柴草屋内,心里总是不得安宁。他后悔将白行之藏在那么一个地方,那里太惹眼了,徐禄出寺没准直接会搜查柴草房。
可是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而徐禄已经带人往寺下去了。
他很想去寺下看一看,看白行之二当家是不是被徐禄搜去了。
可是本能告诉他:你不能去看,你一去看,不就等于告诉了徐禄了吗?你不就犯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误了么!?
一直等到天黑,警卫队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也没有听到他们搜到了白行之二当家的消息。
难道他们没有搜查那间柴草屋?柴老七心想。
他试着问一个平时不错的弟兄:“你们去搜查二当家,有结果吗?”
“搜查个屁,连人家的影子也没见着。”那位兄弟说。
“路边的那间柴草房也没有?还是没进去搜?”柴老七问道。
“嗐,一下去就搜它,屌也没有。那是在路边,哪能不搜呢?”那位兄弟说。